“正义者同盟?那是什么?”
吴椿并不算了解,他想要更多的知晓这个组织的情况后,再考虑加入与否。
“嗯,那我帮你。”
那个人笑着说道:“一个成熟的果子比青涩的花苞更为撩人。”
吴椿对于共产主义的研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纸面研究,但是他的纸面研究却切切实实能够帮助正义者同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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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组织,只准备动嘴和只准备动手都是愚蠢的。枪杆子和笔杆子都应当抓好,正义者同盟也不例外。
“好的,我会好好了解的。”
“嗯,加入组织也应当深思,我期待你的到来。”
离开了吴椿后,那个人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穿梭在人群中,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看着手上的小册子,吴椿才相信自己的的确确是接触到了共产主义者。
当时的正义者同盟大多数都是一些手工业者。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本身还不是真正的无产者,对于社会的分析也很片面。正是如此,正义者同盟才需要新鲜的血液,才需要像马克思等知识分子的加入。
纯粹的工人组织是无法诞生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他们由于短视和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需要更多的会陷入工联主义(工联主义只反映少数熟练工人的利益。它反对政治斗争,运动任务只局限在争取增加工资、改善劳动条件和提高工人的法律地位。主张以协商、仲裁等非暴力方式解决和资产阶级之间的冲突,认为可通过合法途径,要求政府颁布法令,达到提高工人经济政治地位的目的。)中。只有从外界打破壁垒,把思想灌输进去,才有共产主义的希望。
而吴椿显然是其中的一颗种子。他可太知道所谓的非暴力是什么糊弄人的东西了。作为律师,他只能承认“法律天然为统治”。
在经过几天的思索后,吴椿决定加入这个组织。
再一次与那个人取得联系后,吴椿也就决心加入了。
在支部主席面前,吴椿直视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主席宣读了他应该告知吴椿的同盟章程,告诉了他在组织中应尽的义务。然后主席向吴椿发问:“那么,你愿意加入这个同盟吗?”
吴椿自然的,用着自己洪亮的,有生机有力量的声音回应说道:“愿意!”
在保证尽盟员的一切义务后,吴椿于是就被主席宣布为盟员,并在下一次会议上将他编入支部。
“欢迎你,同志。”
是的,现在,吴椿便是同志了。
……
加入了正义者同盟后,吴椿的生活变化并不算很大。他依旧是学习、工作、读书三点转。只不过有时候需要抽出一段时间去集会罢了。
他依旧在看巴贝夫的共产主义思想。巴贝夫的思想代表着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工人阶级发展不成熟的情况下,空想共产主义所能达到的较高水准。
“暴力革命!是的,只有暴力革命才能建立共产主义!依靠法律是行不通的!”吴椿感叹于巴贝夫的远见。作为法学生,他太知道“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是什么意思了。
他打过不知道多少官司,有一桩算一桩来看,工人根本没有所谓的非暴力完成革命的可能。
改革注定是不彻底,不完全的。
只有暴力才能打破枷锁,只有起义才能贯彻正义。
吴椿不说未来成为律师,就看现在他就是律师的雇员。他从大学开始,前后研究资产阶级的剥削关系达五年之久,这就使他有机会接触资本家和工人,较为充分的了解到劳资剥削关系,对不平等制度有深刻感受,较为清楚地认识到资产阶级剥削的实质。
“如果你想在规则下把决定规则的人打败,甚至他还可以继续修订规则,这实在是闻所未闻。有时候,我们只有有掀桌子的能力才能坐在桌子里。”吴椿写道:“我们决不能放弃暴力手段。”
整理好自己对于巴贝夫思想的研究后,同时把自己所接手的官司资料整理起来,做好备份后,他就要寄给苏水寿了。
虽然共产主义小组由于毕业的原因结束了其历史使命,但是吴椿有理由相信苏水寿会对这事感兴趣。
老友间的书信往来并不少见。
他把书信整理起来,寄给远在啰萨的苏水寿去了。
在书信的最后一句,是这样写的。
“朋友,我希望你没有忘记你所热爱的事业: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