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员四万八千余人的大清镶黄旗,就这样被摄政王多尔衮留在了洛阳城下。
“传令!”
沈天石凝视着逃走的多尔衮,沉声道:“命令李岩、李锦部不追击,向我军靠拢。”
多尔衮已无法追及,镶黄旗这道大餐已被煮熟,只需慢慢享用。
“遵命!”
旗帜翻滚,李岩、李锦的部队重新集结,缓缓靠近。
此时,夕阳西下,黄昏降临。
落日余晖洒下,洛阳东郊由喧闹归于寂静,只余一种声音回荡。
“哗哗哗。”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两小时后,明朝军队终于将镶黄旗残部,大约两万骑兵,围得水泄不通。
严谨的步兵方阵无缝对接,从四面八方封锁了镶黄旗残部的所有出路。
战局瞬间逆转,星辰倒挂,十五万明朝精锐将镶黄旗围得密不透风,任凭插翅也难飞。
“哗哗哗。”
包围圈逐渐收缩,密集的步兵方阵步步紧逼,一排排火枪高举,如林般矗立的明朝步兵层层叠叠。
这是火枪步兵的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唏律律。”
镶黄旗积累了三十年的老底,仍旧顽强,在重重火枪阵中左突右撞。
“砰砰……噼啪啪。”
然而,迎面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火枪轰鸣,齐齐射击。
“哗啦。”
前排后撤,后排接替。包围圈持续缩小,清军骑兵的活动空间日益逼仄,在步兵的步步紧逼下,只能不断后退,再后退。
活动空间被一次次压缩,最后硬是被挤压成一个……圆形牢笼。
一个直径不足一里的神秘圆环。
身披暗金色钉甲的骑手,犹如驯服的荒野魔兽,被炽烈的火炮阵列步步紧逼,背靠着背,聚成了一团坚不可摧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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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骑兵的机动优势荡然无存,活动的空间被压缩至极致,再被步兵海洋重重包围,他们便沦为了砧板上的猎物。
“呵。”
微风轻拂,沈天石微阖双眸,感受着夕阳余晖下温暖的风,那是硝烟的味道,还混杂着浓郁的星辰气息。
十五万步骑大军。
这片无边的步兵海洋,这密布的火炮矩阵,正是他多年呕心沥血铸就的奇迹,足以篡改天命,颠覆天地。
战场上弥漫着诡异的静谧。
围成一团的清军士兵惊恐地尖叫、咒骂。
“图其。”
“阿其那,赛死黑!”
然而,四周密密麻麻的明军步兵却默不作声,只是不断地推进,人贴人,人挤人,将排排火炮高高举起。
太阳落山,黑夜悄然降临。
沈天石轻轻挥手,低声道:“出击!”
“噼里啪啦。”
硝烟弥漫,四面八方的火铳齐鸣,将拥挤的清军旗兵击倒,撕碎,连人带马化作血色的葫芦。
密集的齐射持续了半个时辰。
洛阳城外,再也找不到站立的旗兵,硝烟弥漫中再次沉寂,随即响起如山海般的欢呼。
“大明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