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的篮球还在不断地闪烁，频率没有加快，亮度也没有增加，还是那般忽明忽暗。

“嗯，这力度不错。”

小兰本想发作一番，这孩子不仅身体长了，脾气也涨了嘛。

不过这手法倒是不错，就是为啥一直搓半边呢？

玘程努力了两三分钟，可是才来的兴奋劲儿，全被这同样的结果所磨去了。

“结果竟然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意义？这烦人的篮球也一直消不去，可恶！”

玘程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实在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也不管客人对服务的种种要求，直接撂手不干。

“诶！还有半边呢？”

“我洗好了。”

玘程受到了打击，他现在只想静静。

一个人先行出了浴缸，擦擦身子便想回屋。

“哎！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覃玘兰还在纳闷玘程的善变，这变脸的速度赶得上自己了。

不对不对，我哪里会变脸啊？我在外面向来都是高冷范的......

玘程回到屋里，想到这两次的事情，每一次都是先给自己以希望，最后却回给自己无穷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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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闪烁完全就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像在不断提醒自己，眼中这颗篮球的存在。”

玘程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伸出去的右手，那篮球水印仍然套在自己的视界里，再怎么不去在意，都会有个极限。

“实在不行，就在学校操场试试。我身体的锻炼应该取得效果了，这次靠自己应该能投进了。”

想起那日自己站在那么近的位置，愣是全投出三不沾的画面，自己突然有点羞耻感了。

“我的情感好像有变丰富的迹象，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越来越像正常人类了？”废话，自己如果不是人的话，还能是什么呢？

“怎么了程程，生气啦？”

覃玘兰也没有再磨蹭太久，主要是玘程的状态很不对劲，想着来好好安慰安慰他。

也许真是孩子成熟了，自己不能再用之前的思维方式去看待他。

“没有。”玘程听到推门声，就知道是小兰回来了，也不正眼瞧他，只是冷冷回一句。

“还说没有，说话都不看着姐姐了吗？”

覃玘兰坐到玘程身边，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程程。

小兰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的很好，只是身为“冷血动物”的覃玘程不知道欣赏罢了。

玘程不想回复，也时不知道这么回复，这古怪的事件，他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一是自己想独占它，二是为了保护自己，太惊世骇俗的东西，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接受的，一个不小心，被逮到某个房间里，那就不是自己研究别人，而是一大帮人研究自己了。（你这种状况只能进精神病院，而不是研究院啊喂）

“我知道，程程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但是我可是你的姐姐啊，对姐姐，你可以说出你所有的秘密，我都会替你保密的。”

小兰看玘程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还在生气，便想方设法哄他。

见如此僵持下去，小兰必定还会折腾下去，玘程这些年来，如果不遂了她的愿，是不可能安定下来的。

“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

小兰见玘程终于开了口，脸上露出了“计划通”的笑容，侧身躺下，和玘程面对面。

“你说吧，我听着呢？”

非要用这个姿势吗？

“我想打篮球。”

“嗯，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想打篮球。”

“哦，就这吗？”

“嗯。”

小兰顿了顿，打篮球？就这件事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啊啊啊啊！”

小兰的尖叫声撕破了宁静的黑夜，伴随着阵阵晚风，飘荡在这一如既往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