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对姜天已经无话可说。

要说的话，早在上一次交手之时便已经全部说完，此时他要做的便是以他傲世的剑道造诣来镇压姜天。

“剑精灵髓”或许无法重得，但融了“剑精灵髓”的赤雪剑髓他却志在必得。

至于姜天这样一个资质惊人的武道奇才，自然要炼化为“剑奴”方能让他满意。

姜天摇头一叹，剑无涯与他的一身剑意彻底融为一体，超脱了一般剑道强者“剑域”的层次。

剑无涯甚至无需出手，其所在之处便拥有更胜“剑域”的功效。

如果是一般的玄虚境巅峰强者遇上剑无涯，哪怕是人妖两族实力最强的那几个隐世大能联手，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剑无涯的运气着实不怎么好，因为姜天，并非是一般的天才强者！

“你在剑之一道上的造诣，的确达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别说我进阶之前，哪怕是现在，我的剑道造诣恐怕也未必能比你更强。”

姜天沉声开口，双目之中精光闪动：“不过……”

“嗯？”

剑无涯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或许是机缘，又或许是运气，我见证过更加深邃、更加神妙的剑道奇迹，那种境界，哪怕你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

“故弄玄虚！”

剑无涯闻言大怒，厉声咆哮，双目之中绽放出森然的剑芒！

若是几年之前，姜天这番话他绝不会怀疑，但是现在，随着他的修为达至剑道极巅，他自问在灵罗和妖族这两座大陆上，没有人能在剑之一道上比他更强！

“不信吗？”姜天摇头冷笑，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这种神色，让剑无涯心头一沉！

从姜天的脸上他看不出任何虚假，从姜天的眼神里，他看到的是无比的镇定，还有某种淡淡的蔑视。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姜天的表现，是那种见识过绝巅风景之后，面对平庸的淡定与不屑。

“该死！这不可能！”

剑无涯沉声厉喝，这种感觉让他极不舒服，深沉的心志激起道道狂澜，无法再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