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月摇头苦叹。
“宫师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存有幻想吗?”
白荷脸色一沉,声音陡然拔高。
“清虚莲台的困境你最清楚不过,姜道友或许是咱们莲华宗唯一的机会,你真要为了所谓的‘稳妥’而放弃可能出现的转机吗?”
“你……你说什么?”
面对白荷的怒斥,宫清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哼!说什么稳妥、和缓,都其实都是借口!你真正的顾虑,其实是怕承担失败之后的责任!如果不把握这次机会,清虚莲台势必难挽颓势,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或许你可以极力拖延,将这个问题交到下一任宗主手里,到时候莲台的好坏便与你无关,宗门的死活也不再是你的责任!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安心了吗?”
一直少言少语的白荷,此时仿佛开闸的洪水一般,将滚滚怨气尽数发泄出来。
青莲脸色一变再变,看得是心头剧震,几次想要阻止她却都被推开。
“你……你简直岂有此理!”
宫清月咬牙怒斥,脸色铁青。
“怎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
白荷摇头冷笑,满脸嘲讽之色。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在咱们尝试解决莲台困境的这些年里,你一直在压制拖延,一开始只允许动用一些不痛不痒的手段;直到手段用尽,才会动用那些存在风险的方法,你为的……不就是一拖再拖,极力让莲台的问题延后发作吗?”
“住口!”
宫清月厉声暴喝,再也忍耐不住了。
“白师姐,宗主在位期间,为宗门呕心沥血,做出了令人惊叹的贡献,你怎么能这么诋毁她?”
青莲也看不下去了,她对宫清月一直景仰有加,白荷的说辞不仅是对宫清月的攻击,更是对她的打击和冒犯。
白荷摇头冷笑:“如果宗主大人实在不想背负莲台损毁的罪名,那就让我白荷来承担好了!”
“白师姐!”
青莲身躯剧震,脸色无比难看。
“荒唐、愚蠢!”
宫清月沉声怒斥,满脸离奇地看着白荷,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和误解。
“白师妹,你真以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保全我宗主的地位和名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