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黑发老者闻言暴怒，仿佛被她打了一记无形的耳光，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机，“当年血龙宗宗主之子叶燃天，与你门下弟子戒尘一见钟情、互生好感，只因私下切磋交流了一番，便被你用残酷手段双双镇杀，并将尸身悬挂于尘念斋山门之前，血龙宗宗主听闻噩耗性情大变，一夜入魔，屠尽全宗上下并灭血龙城数十万武者，这桩弥天血仇，你焉敢忘记？”

“说起那个一夜入魔的人，我倒是有一点点印象。”

尘念婆祖揉了揉眉心，斜瞥着黑发老者，双目微眯，神色仿佛有些凝重。

两人的对质，引来大批同道关注，现场的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看样子，尘念婆祖对当年所做之事，似乎有些悔意？”

“血龙宗宗主入魔，与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全宗上下数万人的陨落，更是一场巨大的武道悲剧，不管怎么说，她也会有一丝愧疚吧？”

众人窃窃私语，纷纷做出猜测，然而尘念婆祖接下来回答，却让全场哗然！“哼！堂堂一宗之主、星辰境巅峰强者，心志竟如此不稳，这样的人，留着早晚也是祸害！”

哗！全场震惊哗然，不少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件事情影响的确甚大，甚至都撼动了一洲之地的武道格局，无论于公于私，尘念婆祖退让一步，说句软话，在大家看来都是应该的。

可谁也没想到，尘念婆祖非但毫无欠疚之意，甚至还顺便补上几记耳光，狠狠踩贬几下！“你……你说什么？”

黑发老者眼角抽搐，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滚滚黑气在他身上涌动而起，惊得众多同道纷纷退避。

尘念婆祖冷冷嗤笑：“人是他屠的，魔是他入的，与老身有何关系，他若不肯入魔，老身还能逼他、赶他不成？”

“岂有此理！”

黑发老者无比狂怒，几乎气得吐血。

他本想借势贬一贬对方，没想到尘念婆祖完全不吃这一套，甚至还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