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八十二顷淤田是朝廷准备给金沙卫的,如今也不过是寄挂在松江府名下而已,他也没有权利处置。
想到这,他为难地对沈瑄道:“宗器贤弟,你说的那八十二顷地,那是……”
沈瑄还没等他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冷淡了下来:“方知府,今日是我父亲寿宴,少陪了!”
说完,就带着马举人和一众管事离开了码头。
方知府傻了,他赶紧看向码头装运的粮草,见没有人阻拦装船,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晚上的寿宴,他顿时感觉芒刺在背。
身边的松江同知小声道:“方大人,看这架势,若是不把这田给沈家,今晚咱们去拜寿可不好过啊!”
方知府烦躁地挥了挥手道:“先回衙里再说。”
……
这边沈瑄坐在马车上,身边的马举人道:“公子,你放心吧,方知府是个知道进退的,今晚江边的淤田就是咱们沈家的了!”
沈瑄冷笑道:“姓方的能保住乌纱帽,那是我们沈家给他的,他若敢炸毛,那我也可以随时收回来。”
“就是,松江滩涂甚多,而且多是不能用的淤田,若不是咱们沈家,他考功年年哪来的优等,如今他三年即将任满,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跟咱们过不去的!”
沈瑄点了点头,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马车穿过学士坊,停在一处被花团锦簇包围的府邸前。
门子一看车夫招呼,立马小跑引着马车打开偏门,让马车直接驶入府内。
一路上,马车穿亭台,过楼阁,停在深宅后院的大门处。
马举人下车小心翼翼搀着沈瑄道:“公子你慢点!”
沈瑄笑道:“马先生,今晚我父亲寿宴,还要请你帮忙维持!你先去前面休息吧!”
马举人陪着笑道:“那是自然,公子放心,今晚举人那些桌子的客人就交给我了!”
沈瑄点了点头就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