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周仓的统兵才能

沮授看出张合心情低落,便说道:“儁乂,这山匪势众,十倍于我们的兵力,我方虽有死伤,不足一个时辰便歼敌过半,也该称得上的完胜。应该高兴才对”!

张合皱了皱眉,长叹道:“我河间儿郎,虽初入战场厮杀,只是突遇一伙流贼,就未战先怯。这样的死伤,又如何能把粮食送到边关。蛮族烧杀抢掠,边关战事正急,叫我如何不忧虑”。

沮授黯然道,“这军队不力,我这参军是首责,御下不严,操练不精,请儁乂另请高明”!

张合紧皱的眉头,又紧上了几分,说道:“沮授老哥,我们都是河间成名的人物,你我二人,都不能带好骁勇,河间在无第二人选。但我只是一个武将,而您更是以谋略见长,我们俩都不适统兵呀”!

沮授听出张合没有怪罪之意,便沉吟道:“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该讲不该讲”。

张合道:“何人”?

沮授说道:“我今日观看这卧牛山山匪,调度有令,虽是一群衣不遮体的流民,却悍不畏死,而且战法也十分适用,只是简单的石头,都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且伏兵频出,阵形倒是颇有章法,聚时如蚁,分时如星,奔时不散,快时不乱,围时不僵。这样的统兵才能,就算我熟读兵书,也自叹不如呀”!

张合愣住了。

正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张合怎么没想到自己需要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合又缓缓摇摇头,说道:“此人是山匪,若与他为伍,恐有口舌之议。就算真可以统兵,必招祸端”。

沮授说道:“乱世山匪,多是无奈之举。战祸四起,生灵涂炭,在这样的世道,最苦的自然是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卧牛山被杀死、饿死的人不知有多少,乱葬岗上尸横遍地,惨不忍睹!曾经繁华热闹的小镇,如今十室九空,到处是残垣断壁。若是河间郡发生这样的惨景,不知道要出多少山大王,而你张合一定是其中之一。知道朝廷为什么年年救济河间吗?并不是河间是什么风水宝地,就是因为这里民风尚武,骨子里彪悍,历史上这个地方,出过多少最能打的起义军。这个人是土匪,却是我们现在需要的大才,若此人愿意向善,我们接纳了他又有何妨。英雄出身草莽,止于青萍的人多到我们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待我们把这些粮食送到边防前线为国打仗的土兵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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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合又缓缓点头,觉得有道理。

张合越想越兴奋,便传令道:“把山贼首领给我带过来,我审审他”。

周仓经过包扎,身上伤势已无大碍,并正在康复中。只是神情依旧高傲,悍不畏死,立于张合面前。

张合说道:“你是什么人,家住何方,家中又有何人,为何要当山匪?难道不知道国家危难,此时正是报效国家之时”。

周仓回道:“周仓,家就是卧牛山脚下的,家中只有自己。幼年上高山,得高人指点,习得文武艺,想报效国家,却无金银铺路,在这乱世,还谈报效国家,不饿死就谢天谢地了”。

张合说道:“山匪之中多是为生存而为贼,很多人是大家子弟,其中肯定有深明大义的。而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抚谕你们,直接带兵围剿,这样不经说教就剿杀你们,我也感觉后悔”。

沮授说道:“这不能怪少将军呀!试想当时,土匪来袭,正邪对抗,如何能教化其改邪归正。必然先挫其锐气,展示武力,才能镇压归化”。

沮授淡淡地对周仓道:“若我称你等为盗匪,你等必是愤怒难当。由此可见,即便身在绿林,你等心中亦知羞耻。既然如此,何不放下刀戈,寻求正道?想那有人胆敢冒犯你等,夺你财物,占你妻室,你等必是愤怒填膺,誓要报复。既然如此,你等又怎能忍心对他人行此恶行,夺其财物,占其妻室呢?将心比心,你等难道不觉羞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