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身手敏捷,巧妙地避过了一支迎面射来的利箭。他迅速弯身,从一名已倒下的战士手中夺过了一把砍刀。这把砍刀虽已破败不堪,曾用来剁草料,但在他手中却仿佛焕发了新生。他紧握刀柄,毫不犹豫地向敌人发起了冲锋。
蹋顿英勇无比,他的刀法凌厉,转眼间便砍倒了五六个匈奴骑兵。然而,背后突如其来的箭矢却让他防不胜防。他身中数箭,最终在雪地中昏倒。
匈奴人此次行动收获颇丰,他们将木板制成滑板,将掠夺来的一切财物都堆放在上面。随后,他们牵来战马,拉着满载财物的滑板在雪地上缓缓滑行。
女人们被绳子紧紧捆绑在一起,她们成为了这次突袭的最大战利品,被赏赐给了士兵们。而男人们则沦为了奴隶,他们以后生活的每一天,都会被重重的枷锁牢牢锁住,被人严密看管,作最繁重的苦役。
经过漫长的一两个时辰,蹋顿终于从雪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生命力顽强,意识在关键时刻迅速恢复,否则,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毫无动静,恐怕早已被严寒夺去了生命。
蹋顿的头脑有些恍惚,仿佛刚从一场宿醉中醒来。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清冷寂静,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尸体和鲜艳刺目的鲜血。这些血液染红了白雪,犹如在这片冰冷的世界中点燃了一团火,化作一片红色的土地。那红色如此耀眼,就像天空中的烈日,让人无法直视。
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蹋顿独自站立,感受着生命的脆弱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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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顿立在荒凉的战场上,双眼紧闭,喉咙深处涌出一声悠长而凄凉的长啸。他心中的痛苦,犹如冰冷的铁刃在割剜他的灵魂。环顾四周,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却已化作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冰冷尸体。
他目光沉重地落在那些尸体上,有的身上插着一支箭,箭身深深地刺入身体,只有尾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这样的伤势,让他想象到了那一刻的惊心动魄,箭矢从极近的距离射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夺走了战友的生命。
而在这些尸体中,有一具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他们住地最勇猛的战士,此刻的他却以一种悲壮的姿势躺在那里。他的右臂被马刀齐根砍断,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的痕迹。然而,即便面临如此惨烈的伤势,他也没有屈服。他用那只不熟练的左手,拼尽全力挥舞着武器,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面目因愤怒和痛苦而变得狰狞,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屈。
蹋顿可以想象,在那生死交织的瞬间,这位兄弟是如何杀红了眼,大声吼叫着,与敌人搏斗到最后一刻。他的嘴角,或许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那是他英勇抗争的见证。
匈奴人将这场战斗视为胜利的象征,他们慎重地收殓了战死的族人,而战场上遗留的,尽是蹋顿部族的血肉之躯。
蹋顿站在狼藉的战场上,愤怒地咒骂着,每一次吐出的口水都像是他心中的怒火。他的身上,至少有七支箭深深地刺入,每一支都带着致命的剧毒。然而,在这无尽的痛苦中,连魔鬼都似乎对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部族首领产生了怜悯。
蹋顿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复仇。他明白,长生天让他奇迹般地存活下来,必然是为了让他完成这个使命。于是,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拿起几块能维持生命的肉干,朝着最近的居住区艰难地走去。他不知道自己的重伤之躯能否挺过这一关,但他知道,他必须为了族人的血仇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