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结婚生子。”
“三十多了吧。”
“三十二。”
“比我大十二三岁,照理说,很多事情看得比我通透才对。”
“正因为看得够透彻,在很多事情上才更容易钻牛角尖。”
叶邢舒:“你这个话矛盾啊。”
雷玠苦涩道:“人不就是一个矛盾体吗?”
“也是,”叶邢舒先沉默了会,转过来盯着他的侧颜,“文件和人都转移干净了?”
雷玠霍然起身,眼带惊惧的死死地盯着叶邢舒。
叶邢舒看向天花板,双手摊开,是放松的状态。
这个时候雷玠出手的话,说不定能杀掉她。
他眼中的情绪变幻莫测。
“想杀了我吗?”
雷玠立即收回了盯视的目光,捏紧的拳头松了下来,“叶少,全知道了。”
“杨劲戎告诉我的,你恨就恨他吧。”叶邢舒笑了声,坐起来,拉他重新躺下。
雷玠压抑着情绪,躺了回去。
他沉声道:“叶少想怎么样。”
“我没想到老雷你也和那位前监狱长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叶邢舒平声道。
雷玠的心脏跳得飞快,“所以,叶少要我和他一样退场吗?”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起来。
雷玠绷紧了身躯,随时做出反击叶邢舒的动作。
叶邢舒:“想想我为什么要与你秉烛夜谈。”
因为你有病。
雷玠差点脱口而出。
突然,他又倏地看向旁边躺着的人,眼眸微微睁大。
叶邢舒在给他机会,也是给台阶下。
告诉他,对于他叶邢舒而言,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
叶邢舒往另一边翻了个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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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玠滑下床,站在叶邢舒的身边看着她的睡颜,沉默许久。
“叶少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守着。”
雷玠关了灯退到了客厅的沙发。
叶邢舒又翻了个身,嘀嘀咕咕:“老雷是不是误会了啥?真累,还是躺着说话舒服啊。”
说着就睡了过去。
*
翌日。
叶邢舒推开门,伸了个懒腰。
看到站在面前的雷玠,眼睛布满红丝,胡渣子都冒了出来,英俊的面孔多了几分粗犷。
“老雷,昨晚去鬼混了?把我一个人扔家里独守空房?”
“……叶少今日有什么安排,”他的嗓音有点烟嗓子那味。
“你不是要处理个人感情问题吗?”叶邢舒整理睡皱的衣服,从他身边走出去,“安排几个车过来,监狱那边你去替我打个招呼。后面我会安排一些人过来,没意见吧。”
“没有,”雷玠明显对叶邢舒恭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