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砚问方景要不要告诉赤影他的真实身份，方景说没必要，眼下的情况就挺好的，没有必要再让赤影伤心一次。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回来的路上罗砚给方景说过魏德尔的事儿——魏德尔曾经是科学院的骨干研究员，他的智商奇高，联邦里能编程星陨机甲的研究员总共不过二三，魏德尔是其中一个，且学习不到两个月就精通了，速度堪称恐怖。

但是后面魏德尔过于执迷“意识入侵”实验，他总是失败，又不肯投入精力去进行别的研究，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就被科学院给轰出来了，搬到还魂星继续搞他的研究。

罗砚把他看见的实验数据——包括把实验对象更换成超S级后的成功率，全都告诉方景了，所以方景现在不愿意跟赤影坦白身份。

不告诉她，自己死后她或许会难过，但不会太难过。而告诉她真相，她现在知道了会难过一次，未来他死了，她还要再狠狠地难过一次……就连罗砚换位思考后，也觉得瞒着她比较好。

“现在我们要去哪儿？”赤影吸溜着精神力问。

“回联邦科学院。”方景说。

“啊？”赤影惊讶，“为什么要回去？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首先，现在的我们跟联邦已经有谈判的余地了，你已经挣脱了底层指令，你跟砚砚随时可以跑路。”

罗砚接话：“其次，这种文明级别的战争，单靠个人势力是没有办法战胜的，想要拿下幽灵，还得让联邦出资源，为了大局，我至少得把手头的武器造出来交给联邦。”

“但给联邦弄武器不一定要你亲自回去啊。”赤影说，“你可以在外面造出来了再给联邦给一份教学文件，你跟方景才入侵了联邦仓库，现在回去不就是自首么？”

罗砚轻轻叹了口气，静了几秒他说：“赤影，我确实可以这样做，但如果我走了，泽哥和二叔会跟着遭殃，搞不好他们会直接入狱。”

赤影愣了一下，然后她发现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幽灵后，她就失去了AI的思维模式，她现在思考问题都是靠她的“透明脑子”，计算数据什么的，全都忘了。

“等一下！让我先算算！”

切换一下模式，赤影统计完信息算了一会儿后说：“联邦现在已经失去了瓦莲京娜，在没有暗藏其他超S级的情况下，确实不能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