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的语气。
阮软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早就预料到有今日了,毕竟仗着有陛下的保护,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掩藏过自己不同常人的方面,在这些聪明人眼皮子底下行事,被他们发现异样,是必然的。
只是她很是好奇,影一问她这事儿,目的是什么?
如此想着,阮软毫不犹疑地开口:“别说些没用的,你直接说自己的目的吧。”
影一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我,我想请问阮大人,可有能让人改变面貌的药?”
改变面貌?
此话一出,阮软有些怔愣。
影一也不惮于给她解释,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他叹息道:“这张脸,在之前可以为陛下所用,而现在,它只会让陛下觉得晦气。”
或者说,其实一直以来,陛下都觉得他这张脸是很碍眼的,不止陛下,他自己也不喜欢这张脸。
只是为了陛下的大业,他需要让这张脸继续存在,而到了现在,这张脸已经不被需要了,那它就该消失在陛下眼前了。
影一心中酸苦难言,他知道,若是他不先行改变了这张脸,早晚有一天,他会被陛下发配一隅,从此只能缩在角落仰望着她的身影。
那不是影一要的结果。
所以他怀抱期待,来找了阮软。
阮软有些静默,半晌,她才撇撇嘴,反驳了一句:“陛下才不会用完就丢呢。”
“不过,”她话风一转,眼神落到影一那张脸上,带上几分嫌弃,“你说得对,你这张脸确实是该换一换。”
她没问为什么影一不选择用人皮面具,而是来找她求药。
毕竟想想都知道,能够一劳永逸,谁想要不断折腾呢?
“我可以给你药,但我有个要求 ... ... ”
*
已是二更天了,但乾清宫依旧灯火通明,初为君王的乐颜还在批阅奏折。
新朝刚立,有许多事情都得由她过目,故而每日都有许多折子,叫她仿佛过上了从前头悬梁锥刺股的高中生活。
天天都有作业要写,累身又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