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孟恬看着被人群包围的姜明月，要不是为了做表面功夫，她连动都懒得动一步。

她也不想去看，被夸大的，所谓真正的好表演。

孟恬看着众人的反应。

冷哼一声！

什么时候龙汝言，王影松也变成钱家的舔狗了！

因为角度问题，作为张萌萌的辩护律师，因为清楚张泰的决定，角色的注意力都在张泰身上。

自然不会看，也看不到姜明月对表演。

先天带着众人是捧钱家臭脚，昧着良心夸姜明月的偏见在。

孟恬自然不相信，姜明月这个年纪的女孩，能有什么让人惊艳的表演。

天赋异禀，灵气十足的周颐，这些年也就出了一个。

天下乌鸦一般黑。

都是向资本屈服的人，他们有什么资格，用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她，看不起她。

难道就因为钱家比她榜上的大佬更有权有势，就不一样了吗！

呵！

都是奴才罢了！

她想红，想爬得更高，双方各取所需，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

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她!

孟恬眼神阴翳的看向龙汝言和王影松，在察觉到化妆师要给她补妆后，又迅速换上温柔似水的模样。

仿佛刚刚的她是一场幻觉。

姜明月被导演的激情感染，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场务迅速调整灯光，将主光源聚焦在她转身的路径上，仿佛为那道泪珠铺就一条银河。

“Action！”

再次开拍时，张萌萌的崩溃来得更猛烈。

当童探的下结论的声音，再次刺向她脆弱的耳膜，她的身体骤然绷直，如被雷击的树干。

“爸爸!不要那样说!法官!不是这样的！童叔叔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呜咽。

她猛地转身，这次动作更凌厉，发丝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泪水不再是无声滑落，而是被甩成细碎的钻石，一颗颗坠向地板。

她的眼神在泪光中燃烧着绝望，直直撞向镜头——那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将灵魂赤裸裸地摊开在观众面前。

龙汝言死死盯着监视器，呼吸都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