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玩兄弟是接触的少了,不知道斗鸡的妙处!光是斗鸡身上的血性,就不是斗蛐蛐儿那种孩童把戏能比的!”
他说话向来少过脑子,捧一踩一更是常事。
还不算完,又继续道:“眼前这两只斗鸡要说品相,那都是一等一的,就是养的差了些。尤其是那只乌骨白羽斗鸡,若到我手里,凶性至少能再上两个档次!”
这大言不惭的话,将旁边几个围观的人听了去,纷纷打量他两眼,而后耻笑到:“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知道那只乌骨白羽斗鸡是谁养的么?”
“就是!那位可是王家小爷,内务府总管王大人家的亲侄儿,他手里养鸡养狗的法子,那都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
“什么阿猫阿狗手里捏着土方法,都敢往上凑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
其实也只近处的三五个人听见了薛蟠的话,但冷嘲热讽实在不少。
一帮人有一帮人的圈子,对他们来说,薛蟠脸生,便是外人。
若他们只是过来凑个热闹,那也不至于惹人厌烦。
但他狂妄自大,胡言乱语,竟敢瞧不起王玮,岂不是把一个圈子里的人都得罪了?
所以纷纷帮腔指摘起来!
薛蟠哪受过这种气?当即就还口同他们争吵对骂。
贾玩也没想到,自己还没点火呢,这边的炸药桶就已经炸了!
不愧是惯会惹祸的二世祖,还真不叫人失望!
贾玩象征性地劝两句,而后便装作被推出的样子,借势退了出来。
眼看越吵越凶,王玮等人也被影响到,开始往这边走。
贾玩眼神往远处一瞟,点头示意。
多福当即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蛐蛐儿罐,大声喊着:“三爷,这两只极品蛐蛐儿,我给您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