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安排好后,我把摩托车放在煤专公司院子里,提着一兜熟食,两瓶长脖西凤,躲进黄河宾馆自己开的房间,下午和晚上都没有在欧阳秋树面前露脸。
这两天付出的太多,不但把存货一扫而尽,还出现了亏空,让我对明天的旅程有了恐惧心理,担心和上次一样狼狈不堪,准备借助酒精的力量,窝在宾馆昏天黑地大睡一场,让体力恢复恢复。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办好退房手续后,我才慢悠悠晃荡到煤专公司。
秋树已经等着急了,见面后,果然没有再提要去榆树坪姐夫家,而是催我载他去学校拿行李,然后给有病的宋老板领路,带他去大岭找自己爷爷瞧病。
我心里暗暗好笑,唬弄思想单纯的小屁孩有啥难的,不用我开口,自己上套了吧。
进山的旅程比预想的要轻松,前半程的风景依旧秀丽如画,比我去过的大多数旅游景点更美,只不过急于赶路,我们沿途并未停下稍事欣赏,在青河口打了个尖,每人就着啤酒,啃了两个芝麻烧饼,便继续出发。
进入遍地鹅卵石的河道后,宋超胯下的本田,排量大的优势就发挥出来,把我甩出了很远。
我驮着欧阳秋树和他的行李,本身负重就比只载着我给阮小山买的书籍,给村小孩子们的文具和准备送春草父母的烟酒、给爷爷的点心的宋超多得多,追不上本田倒也正常。
秋树在我耳边说,宋老板说他病得很重,可看他骑摩托的架势,不像是有病的人啊。
我目视前方,扯着嗓子喊道,风声太大,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到你家后再说。
说话的同时,我右手轻轻拧了拧,身下的发动机发出狂躁的吼声,车速陡然提高,两个车轮在石头块上胡蹦,把秋树吓得紧紧揪住我的衣服,不敢再乱说乱动。
在河道中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宋超在路边逍遥地抽着烟,等待着落在后面的我们。
川崎超过本田,领头而行,不到十分钟便到了欧阳秋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