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负责军纪的伍长匆匆赶来,他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牛郎,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伍长一声令下,士兵们才停了手,牛郎被拖到了军帐之中接受处置。
小主,
经过一番审讯,牛郎被判定为寻衅滋事。按照军规,他将被罚二十军棍。行刑时,牛郎被两名士兵死死按住,趴在一条长凳上。行刑的士兵高高举起粗壮的军棍,“嗖” 的一声,带着风声狠狠落下,“啪” 的一声脆响,打在牛郎的屁股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渗出。
每挨一棍,牛郎的身体就剧烈颤抖一下,但他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只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地上。周围围观的士兵们,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依旧满脸怒容。
二十军棍打完,牛郎的后背和屁股已经血肉模糊,可他被搀扶着站起来时,依旧挺直了腰杆,那倔强的眼神中,除了愤怒,还多了一丝仇恨,仿佛在默默记下在场的每一个人,誓言有朝一日定要报复。随后,他被扔到了军营的角落,自生自灭。
就在牛郎躺在角落里骂天骂地的时候,被罚作军妓的袁佩柔带着偷来的伤药,悄悄过来。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蹲下身子,轻轻将牛郎扶起,把伤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上。牛郎疼得直抽冷气,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为什么帮我?” 牛郎沙哑着嗓子问道。
袁佩柔眼眶泛红,“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把我逼到这步田地,我恨透了他们!”
牛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袁佩柔握紧了拳头,“我也想报仇,我们一起想办法。”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开始低声密谋起来。他们计划先偷偷收集军中将领贪污军饷、克扣物资的证据,再找机会将这些证据送到朝廷监察御史手中。
为了获取证据,袁佩柔利用自己军妓的身份,在为将领们侍酒时,悄悄留意他们的谈话,寻找线索;而牛郎则负责在军营中四处打探,留意那些暗中交易的迹象。他们约定,一旦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就寻机逃出军营,将证据呈交上去,让这些作威作福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给军中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士兵监视着。这士兵不敢怠慢,猫着腰迅速跑到军师营帐,“扑通” 一声跪地,急切说道:“军师,大事不好!牛大宝和那袁佩柔在密谋,似乎要收集咱们贪污军饷的证据,交给朝廷御史!”
军师正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就凭他们?” 他放下玉扳指,站起身来,在营帐内踱步,“去,你如此这般……” 他凑近士兵,低声吩咐着计划。
士兵领命而去。随后,军师故意放出一些关于贪污军饷的假消息,还安排几个亲信在袁佩柔能听到的地方,装作不经意地谈论那些虚构的非法勾当。
“唉,这次可捞了不少,上头的人也都打点好了,就等着再克扣下一批军饷,到时候咱们都能多分点。” 一个亲信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