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朝文武皆知尹二重伤昏迷至今,本官知道又有何不妥?”孙有权面色阴沉,“若那尹二未曾受伤,又如何能传出这样的消息?”
“难道杜侍郎还要挨个问问这消息是从何而来?”孙有权噙着冷笑,眸中带着警告,严正与宋禀居难缠,他这两个徒弟也拎不清,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流言蜚语而已,孙丞相为官几十载,难道还会信这些?”
徐闻遇还是站了出来,他与孙丞相一派作对的确会让妻儿陷入险境,但他本就与他们不是一路人,如今朝堂与先帝时期大有不同,先帝在位时,这朝堂上的豺狼虎豹尚且夹着尾巴,如今先帝已去,新帝无能又偏信奸人谗言,为君者不护忠君之臣,奸人霸占朝堂,反而他们这些一心为国为民的臣子被逼得病的病伤的伤。
这朝堂早晚会分崩离析,他不愿做那畏缩之人,若事情真要到了难以控制之时,他会把妻儿送回老家远离纷争。
而此时此刻,他得站出来,没有个人私情,只为了尹家那忠烈之家。
尹大将军已故,他的长子失踪至今没有消息,唯一一个活着的血脉他们也该护着。
数代为国征战沙场的从军世家,他们的血脉不该就此断绝。
他们文臣上不了战场,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帮助他们。
徐闻遇停在杜鑫右侧,整个人都带着死战到底的韧劲,“战场受伤是常事,尹总督不是神仙,几场仗打下来难免会受伤,这很正常。”
“以讹传讹不可取,轻信传言更不可取。”
杜鑫偏头看向师兄,心中叹气,却又仿佛早有预料。
如今朝堂已经明显地分为两派,皇帝不在他们这边,但他们这边有诸多先帝时期的肱骨之臣,皇帝就是想动他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而他们这些年轻小辈却是首当其冲地成为了他们对付的目标。
他无家室他不怕,就担心师兄家里人遭殃,所以他才不想让师兄出头,但他也知道师兄性子,所以见他出来也只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