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沈浪气得磨牙,自尹决明跑了之后他就没收到过他那边的消息,不过沈浪可不信什么苗神医将他带走医治的话。
那小子跑路的时候身上的伤还是李大夫在医治,更何况之前听大公子传来消息说苗神医与其师兄去了紫庸。
那苗齐白与白芷交好,他去紫庸应当是为了找白芷,以白芷目前的身体状况,那苗齐白应该会留在白芷身边照看他的身体,即便后面离去,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尹决明身边。
那小子分明就是找借口回京州而已。
偏偏如今还真让他找着了借口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京州。
沈浪面色如常,心里却将尹决明骂了一通,若不是他收到了大公子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有任务在身离不得北境,他定要去把尹决明那小子给抓回来做苦力。
只是想归想,如今人也跑了,他气也没用,与管家说了几句话,沈浪便上了马,行至第一辆马车前说道,“太子殿下,看来你今日是见不到尹总督了。”
车帘被一只白皙的手挑开,露出夏清温和含笑的脸,“敢问沈将军,二公子这是有事来不了还是不愿见我家太子殿下?”
“自然是来不了了。”沈浪语气没什么变化,冷硬中带着疏离,“真是不巧,听王府管家说尹总督前些日子让一位神医接走了。”
“太子殿下若是想见他,只怕要等到了京州才能见到了。”
“这样啊!”夏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往后面马车看去,但只是一瞬便收回了视线,“多谢沈将军,那我家殿下便去京州与二公子叙旧了。”
车帘放下,夏清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拓跋烈,低声问道,“殿下可信这话?”
拓跋烈将夏清拉过来靠在自己怀里,这才说道,“信不信都不重要,我见尹二,不过是想瞧瞧那禁药的遗症在他身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说不定他真在京州?”夏清抬头看他,“不过他身边若跟着那位苗神医只怕殿下会看不到想要的效果。”
夏清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靠着,声音软软地回忆,“去年在孤狼关小住,我在外面听到不少那位苗神医的传闻,苗神医叫苗齐白,据说他的医术十分高超,就是性格不太好,看病收诊金全凭心情,好像还有人说他是神医谷苗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