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护法没有半分的松懈,阿公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也唤醒了哭嚎着的众人,一起跪伏在地的喊叫。
“嗯…”
护法厌烦的冲着手下摆了摆手,此时的棒棒糖已经被他嗦的索然无味,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棒子,杀死待宰的羔羊,已经提不起他一丁点的情趣,他恨不得赶紧从嘴里吐出来,让手下解决掉这些苍蝇,好回去复命。
手下的蜂拥而上瞬间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和混乱,不知道是蜷缩的人们害怕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大刀,还是知道再怎么反抗也无力回天?
面对大刀的逼近,他们没有一个说要拼死反抗的,反而都蜷缩着身子抱在一团,无济于事的躲避,或者以为此刻悲惨的姿态能够换回同情的恩赦?
这种情况看在护法的眼里,毫无杀戮兴致的无味中,多出一丝鄙夷,正当他觉得人们的奴性和骨子里的懦弱已经无药可救时,人群当中猛然站起一个人,向着最近的小喽喽冲去,顿时嘴角又翘起了一个弧度。
那个人,正是阿公在最开始拦截的那个年轻人,在满腔怒火中,趁乱起身,想要将身边的小喽喽给击倒,并趁机将武器给抢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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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样身为男人,庄稼汉和以着刀剑为生的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小喽喽面对扑过来的男人,直接一个闪身就轻易的躲过,接着挥舞起拳头,就将他打到在地。
护法毫不意外的一笑,随即抬手打了一个在如此嘈杂的环境当中颇为响亮的响指,倒在地上的男人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就被那个小喽喽高举起大刀,直接被斩去了性命。
经过这番鲜血的祭奠,原本萎靡的只顾着爱怜自家性命而哀叹抽泣的人,像是炸了锅的沸腾起来,人们尖叫着,推搡着,混乱着。
这幅情景就像一个屠夫提着手中的刀进到猪圈,嗅到危机的猪猪们,在惊吓和恐慌中胡乱的逃窜,可他们无法逃出围堵起来的猪圈围墙,只能在里面乱作一团,倒是将那些在同样悲惨命运笼罩中受到惊吓的同类给推搡着摔倒在地,自顾不暇的被践踏,陷入更加的动 乱和悲惨当中。
护法看着暴露出天性的人们,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弧度,眼光里闪烁着的,不单单是一种鄙夷,还有一种可怜的赤裸裸,在这个时刻,这些人,真的和猪这个名词代表的意义,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个时候,阿公确是表现出来惊人的镇定,他没有展现出众人闪躲的惊慌,脸上只是浮现坚定的不甘和苦闷,他心中有着一种坚持,他想要去跟护法说些什么,他想要据理力争,可是他站稳的身子刚上前一步,就被压制人群混乱的一个小喽喽,一脚给踹到在地。
看到阿公倒地,阿婆在人群的混乱中向着阿公艰难的爬过去,于天怒火中烧,曾经阿公的和蔼亲切,阿婆的笑容慈祥,粥的温暖甜腻,鸡蛋的香味,窝窝头的充实,在于天脑海里不断的变换,让他愤慨到了极点,头脑一热的就要上前帮忙。
“不要冲动,再等等。”
察觉到于天的情绪波动,子阳谨慎的提醒,说句私心话,他不愿于天去过这趟浑水,这些人于天救不活,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有一个实力更高的强敌,保不准还搭上了性命。
“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于天咬牙切齿,要不是子阳极力的压制住于天体内躁动的灵力波动,这样的杀气,早就让护法察觉了。
“等,等待时机。”子阳故意的拖延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反正不是出手的时机,或许是等到所有人都死了,甚至挨到护法的离开。
阿公依旧没放弃的想要挣扎着起来,让他彻底死心的放弃,只剩下跪在地上,紧握着老伴哆嗦的手听天由命的根本,是空气当中弥漫的血腥和恐怖。
那是在人群的混乱中,一个身影猛然将身边的妇女推开,从小喽喽围堵的城墙缝隙中逃窜出去,他越过死亡的缠敷,脱离刀光闪烁的阴霾,向着自由,向着生机奔跑而去。
可他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放盛,就变成了惊恐的停滞,在他背后,随着刀影的落下,传来沉痛的一击,让他吃痛中,一个踉跄的摔倒在地。
此时众人还困顿在各自的惊慌当中,他们先是在嘈杂中听到一声震人心神的喊叫,恐怖渗人之状仿佛从地狱里面出来,穿透阳光进入黑暗,越过火光直击人们的魂灵,引起一阵的癫狂和眩晕。
等他们回过头来,看清楚怎么回事,一股血腥的腐臭引得他们一阵呕吐的同时,更加的失神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