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只有凛昆一个人,没想到他能扯上两个观礼的……
反应过来后,她重新整理心情,继续装神弄鬼的闭上了画着假眼睛的眼皮,猛地低下头来,将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凑近跪在地上的凛昆,然后猝不及防的睁开眼睛,吓得本就已经脸色煞白的傻孩子又是到抽一口冷气。
在三人的尖叫声中,元梅从地上的蒲团上拿起小柴刀那只被爆改到它原主人都认不出来的小鼓,踮起没穿拖鞋的脚尖,身体一上一下的大幅度抖着,一边有韵律的敲着小鼓,一边压着嗓子唱道:“日落西山就黑了~天~~呐。家家户户把门关~~行路滴君子就奔客栈呐啊~~~鸟奔山林,虎归~山~~~
鸟奔山林有安身处哇啊~~虎要归山要得安然~~~胸又七巧琉璃心呐啊~~脚踏七彩哎玉蒲团~~~我脚踩着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我走连环,双足稳站靠营盘哪!
我抬眼待往道儿上看,小路断了行~人~难~~十家上了九家锁~~只有一家门没关~~~门没关,为哪般?我扬鞭打鼓请神仙。
我左手敲起来文王鼓呜~~右手拿起赶神鞭~胡黄常蟒白柳灰,清风烟魂把命来催呀……”
本就不知道具体歌词的散装神调儿让元梅改的乱七八糟,也幸亏是她胡编乱造出来的即兴二人转,不然搞不好这大晚上的,还真能让她给唱来点儿什么……
唱到一半,元梅突然定住,她高高抬着一只脚,左手举着小鼓,右手拿着被她拴上了小布条的鼓槌,站在原地凹了好半晌造型,等一阵比宋江还及时的大风吹来,才解救了这个因忘词而卡带的倒霉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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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元梅调门儿一转,从二人转版神调儿改成了国际范儿摇滚:“东边不亮西边亮啊啊~~晒尽残阳我晒忧伤~前夜不忙后夜忙昂昂~梦完黄金我梦黄粱……”
这首歌在元梅的那个时代也不算热门,属于国内不火国外火的类型,可那歌的曲调特别洗脑,听了一次以后,就很容易让人记住,但真让你唱,你又再也找不到准确的调门儿,歌词也很魔性,被网友们亲切的调侃“正常人谁听二手玫瑰?”。
元梅有一副还不错的嗓子,唱歌不算特别好听,也算普通好听,这种神神叨叨的歌儿,加上她特意用上的一些技巧,听在凛昆和但拓哥俩耳朵里,就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跪在地上的凛昆眼睁睁看着那个睁眼闭眼都能看见人的恐怖双面女人蹦蹦跳跳,一只祭祀舞跳完了以后,又换了一支,好容易停下来了,她又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皮上面和眼皮下面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半晌后,她将一只光溜溜的脚探出图腾上的蒲团,与此同时,窗外又一次跟随着她的动作,吹进来一阵狂风。
那狂风将仅剩不多的几支蜡烛吹灭,让房间中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凛昆看的见,黑暗中,那女人其中的一双眼睛正散发着幽幽的绿色光芒。
那光芒闪了几下,还不等他细看,眼前就被一根骤然亮起来的蜡烛晃了一下。
白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快要贴到他面前了,手里正捧着一根不知是怎么弄亮起来的蜡烛。
她将蜡烛放在自己手中,撩起裙子外层,那些用碎布条做成的流苏,从上面解下一把凛昆以为是装饰,实则已经开过刃的小刀,扬手就将自己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