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靠在元果后腰上,心不在焉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等待自己的鞋袜,冷不丁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果果!”
感觉到肩膀下,元果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元梅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噗的一声,迅速低头将笑意死命咽回肚子里,同时掏出元果的手机,迅速摆弄了几下,之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还不等对方接起,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才出声的人却迅速靠近,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果果,我在叫你!”
元果下意识一回头,盯着一身混混标配衬衫套装,脑袋上还包着花里胡哨头巾的毛攀,有些崩溃的怒道:“槽!你踏马有病吧?”
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毛攀以为这小子是在挑衅自己,遂也恶狠狠地怒道:“你特么谁呀?滚一边儿去!劳资叫果果呢,跟你有鸡毛关系?”
元果闻言更崩溃了,环视一周,见没人站出来认领这个称呼后,更加愤怒的瞪着眼睛怒道:“谁特么让你喊果果?你丫要死啊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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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毛攀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被元果骂了以后,他一点儿都没有掏枪恐吓的意思,反而更加大声的扯着嗓子故意气他:“你他妈算那根葱?劳资就喊: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元果直接被他喊的生理不适了,他一脸吃了苍蝇屎一样的表情,要吐不吐的骂道:“你踏马怎么这么恶心……卧槽呕……妈了个……呕……姐你……他……槽……”
被点名的元梅根本不敢抬头,她不忍直视的低垂着脑袋,用后脑勺回避着元果的目光,用牙齿紧紧咬住上下嘴唇,将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即使嘴唇已经被咬的痛出了生理性泪水,却还是难以抑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身体都不禁一颤一颤的。
毛攀余光扫见她一身白色连衣裙,露出来的锁骨似乎比那白色的裙子还要苍白,整个身体缩在一张椅子里,看起来格外的柔软脆弱,心中一时不知是个什么感觉。
他认得出来那人就是林果果,方才见她就那样被人抱着进来的时候,还满心想着要将这个胆敢欺骗自己的贱女人抓回去凌虐殴打,用鞭子抽的她那身白色的连衣裙都被血染红,可如今见她这样低头哭泣,又止不住有些怜香惜玉。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感觉,但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让人有些下不去手。
毛攀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压制自己情绪的人,他习惯了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于是他直接无视了挡在元梅身前的元果,绕过他就准备将椅子上的元梅拉起来。
元果哪会任由别人当着他的面碰他姐呢,于是当即一拳招呼到了毛攀脸上,面色也迅速冷凝下来,看起来越发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了。
他的确可以说得上是杀人不眨眼,但达班的兄弟们都知道这小子那张淬了毒一样的小嘴有多碎,冷面杀手这四个字,他只符合一半。
于是乎,被他一拳放倒的毛攀继真实伤害以后,又接受到了元果的魔法伤害:“有特么毛病把?啥玩意儿?就敢朝她伸手?你特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吊样?你也配?槽,瞅你那一身儿,跟特么石斑鱼似的,看见你就好像闻到了海的味道,直接就让爷晕船了。”
毛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推开七手八脚扶着自己的保镖,反手就掏出了后腰枪套里别着的手枪,元果的动作只比他快,在他掏枪的时候,就已经将枪口怼到他脑门上了。
一旁的但拓听闻这边的动静,蹭的一下便冲上前来,警惕的看看毛攀和他那些用枪指着元果的手下,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元梅,冷冷的掏出手枪,在那些保镖的枪口下堂而皇之的拉开了保险。
毛攀恶狠狠的抹了一把被元果打出来的鼻血,愤怒的朝身后的保镖叫道:“看特么什么?把他给我打死!”
打他的是元果,但他手指着的人却是但拓,一众保镖却没有动,其中一人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毛总,类锅是达班滴二把手……”
:“那怎么了?”毛攀不等他说完,便冷冷的回头盯着他:“管他么什么达什么班的,我让你……”
或许是打断人说话的人真的很讨厌,于是毛攀遭了报应,老天让他的话也被打断。
他才说到一半的话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他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犹犹豫豫的看看元梅依旧在一颤一颤的肩膀,接通了电话:“喂,舅舅……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凭什么……那是……喂,舅舅,喂?喂?”
许是他说到一半,电话就被对面的人挂断了,毛攀对着手机喊了两声后,脸色非常难看的死死盯着但拓,朝身后的保镖们摆了摆手:“走。”
说着,他气咻咻的大步往门外走,路过几人的时候,还用肩膀重重的撞了一下但拓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