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铃木大尉的作战地图在系统空间里完整复刻到萧云面前时,东方的天际线刚刚泛起鱼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白色在深蓝色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柔和,却也预示着新一天的战斗即将来临。
油印的《敌情通报》在众人手中传阅,纸张粗糙的触感和油墨淡淡的气味,让每个读到“九二式步兵炮六门”字样的战士都会倒吸一口冷气。
刘铁路工人缩在掩体后啃着冷馒头,馒头干涩的口感在嘴里散开。
忽然被萧云点名:“老刘,你说鬼子要在燕子矶架浮桥?”
“是……是这么回事。”这个驼背的中年人差点被馒头噎住,“他们从关东军调来的工兵联队,据说带着德国进口的……”
“贝雷桥构件。”萧云接过话头,修长的手指划过地图上七道蓝色标记,手指触摸在纸张上,能感觉到那微微的纹路。
“每座桥承重五吨,正好让九五式轻型坦克通过。”他突然露出森白牙齿笑了,这个表情让熟悉他的牟勇后背发凉,“老牟,还记得咱们在太原兵工厂看到的那些铁家伙吗?”
朝阳升起时,第一发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尖啸着撕裂晨雾,那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死神的召唤。
设在老君庙的观察哨瞬间化作火球,耀眼的火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砖石飞溅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铃木联队的膏药旗在三百米外的山坡上展开,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声音像是敌人嚣张的挑衅。
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编织的火网压得战壕里抬不起头,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娘的,小鬼子这次下血本了!”牟勇吐掉嘴里的泥土,泥土苦涩的味道还残留在舌尖。
反手将打空的捷克式轻机枪甩给弹药手。
在他左侧十五米处,两个新兵正手忙脚乱地给马克沁重机枪更换发烫的枪管,滚烫的枪管散发着刺鼻的金属味和硝烟味。
忽然有温热的液体溅到牟勇脸上——刘铁路工人被跳弹削掉了半只耳朵,正捂着伤口在地上打滚,那温热的液体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萧云突然从交通壕里钻出来,钢盔上还挂着半截蚯蚓,蚯蚓湿漉漉、软绵绵的触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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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扯住牟勇的武装带往掩体里拖,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牛皮腰带扯断。
萧云刚刚观察到日军的火炮已经调整了射击角度,即将对牟勇所在位置进行一轮密集炮击。
“让你的人把第三道防线让出来!”他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大吼,那声音几乎被炮火声淹没。
“通知陈交通员,把昨天缴获的汽油桶全推到二道沟!”
牟勇的瞳孔猛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