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荷花呜呜呜……的哭个不停,在门外的王德发也听到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毕竟,也是他的娃,他想要个儿子很久很久了。
“岳父,堂屋坐。”两人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崔大牛看到这个死瘸子,现在就有些手痒。都残了,还这么的不安分。王八羔子!
屋里头。
老婆子帮崔荷花擦眼泪,“你现在在坐小月子,别哭,以后会眼神不好,眼睛看不到针鼻。”
崔荷花:……
擦擦眼泪,看着老娘,欲言又止,想说心里话,但是属实不敢。她保证,现在说,她爹晚上就能知道,说不定还会威胁老鳏夫,跟他要东西,要银子。
不行,不行,不能说,这事只能烂自己肚子里,打死谁都不能说。
“荷花,你爹叫我问问你,王家,你到底咋打算的。是继续过还是想和离,趁现在,赶紧把这事给了了。”
问到崔荷花的实心处,她纠结了。
“娘,你说呢?”
“他为啥打你呀?”
“他说他银子丢了,说是我偷的,叫我拿出来。我压根不知道啥银子,进了王家,我一个铜板都摸不到。”
老婆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家里丢银子,就说他闺女是小偷,一家子,没一个讲理的。
“我琢磨着,要不离了吧。左右不管王家有钱没钱,你都摸不着钱。在他家里,你就是个劳动力,干活有你的,享福没你的。他就是再好,银子也落不到你手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德发抄书是挣钱,挣的也是他自己花,给他老娘花,绝对不会给她。之前感情恁好,他有银子也没跟她透露过一个字,甚至大过年的,她想买朵红头花都不让,说没钱。
这样的人呢,还有啥好指望的呢?
她也是糊涂了。
老鳏夫是穷,可是对她却不差,时不时的会买些小玩意儿逗她开心。他们俩一起干活,也不会差,最起码,她能看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