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才喝了一口啤酒,压低声音说:“兄弟,我跟你讲,那衣服,从头包到脚,就跟奥特曼似的。这些也都无所谓,我大哥那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了,什么人没见过,怪就怪在,她说话的声音不对,跟电子合成音一样,大哥当时质问她为何这么说话,她说,生病了,嗓子哑,接着从黑皮包里面掏出一叠白纸扔给我大哥,你猜那是什么?”
“不猜,我猜不出来。”
“是收购合同,收购酒吧的合同,她想花一百万收购所有酒吧,这么低的价格,我大哥哪能同意,直接让她滚蛋!公司开除她了!她临走的时候撂下狠话,让我们魏氏贸易彻底倒闭,我大哥也没当回事,就当是一个疯女人的yy罢了。”
“一百万就想收购所有酒吧?她脑子瓦特了吧?”谈冰忍不住吐槽,“你大哥的酒吧起码也值个几千万吧?”
魏永才苦笑着摇摇头,“可不是嘛!我大哥当时也这么说,让她赶紧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谁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从那天起,我们城南的几间酒吧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出事。先是莫名其妙地停电,然后是酒保集体辞职,说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再后来,更邪门的事儿都出来了……”
“更邪门的事?说说看。”谈冰来了兴趣,心中也隐约猜到是这么回事,多半这叫宦菁的女人和涂卡思有关系。
魏永才咽了口唾沫,“有人说,晚上在酒吧里看到宦菁穿着那身衣服在跳舞,跳的还是那种……很诡异的舞蹈,动作僵硬,像个机器人。还有人说,当时,有几个附近的小混混过去主动勾搭她,结果被她一拳一个,脸都打瘪了。”
“卧槽,这么哈人?”谈冰摸着下巴,感觉这事儿越来越离谱了,“你大哥没报j吗?”
魏永才摆摆手,“报了,什么都没查到,监控录像什么都没拍到,现场也找不到什么。”
谈冰沉思片刻,问道:“你没把这事反馈给玄学处吗?他们应该是专门负责侦办这些怪事的。”
“反馈了,玄学处一个姓陈的说,这事需要上报给局里,让局里处理,他处里办不了。于是吧,我就想起来你了,你看看,那女人是不是中邪了?或者我们这些酒吧风水不行?你去帮我们看看?”
谈冰抱起面汤,一口气全喝到肚里,“永才哥,你说的这事儿,玄乎得很啊。玄学处都搞不定,我一个半吊子风水师,能帮上什么忙?”
魏永才一听这话,急了,抓着谈冰的胳膊说:“小谈半仙,你就别谦虚了,上次我大哥找你算八字,你都直接推到了时分秒,这实力可不简单,而且,我还听说,你可是东江玄学技能交流大赛的冠军,在整个省里玄学圈,名字都响当当。”
谈冰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魏永才的手劲儿还挺大,抓得他生疼。“永才哥,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东江那比赛,参赛选手水平参差不齐,我侥幸拿了个冠军,其实也没什么含金量。”他拿起桌上的牙签,剔了剔牙,“再说了,算八字那玩意儿,都是糊弄人的,我就会个掐指一算,蒙对了而已。”
魏永才一听,更急了,“小谈半仙,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藏拙呢?那几间酒吧没了就没了,我们无所谓。但是我们魏氏贸易的名号被损,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大哥更是咽不下这口气,最近因为这事,他痨病了,所以我来找你,你就当帮帮忙,救救我们魏家吧!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关于咒术师的事,他本就不想参与,因为这事太复杂,复杂到玄学总局的高手都没辙,而且张果总提醒他,让他不要出头,要低调,这可如何是好,“永才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事儿太棘手了。玄学处都搞不定,我去了也是白搭啊。”
魏永才都快哭了,“小谈半仙,你就别推辞了,玄学处那帮人都是吃干饭的,我找他们多少次了,屁用没有!我大哥说了,只要你能解决这事儿,三百万,不成问题!”
“三百万?”谈冰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上次遇到类似的大数,还是邵扬清给边曜的五百万,他也才区区拿到五万块,互助app上他能见到的最大单子不过也就一百万,还是C市玄学处发布的。
“永才哥,你这话说的,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不过,我先说好,我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因为,这里面很复杂。”
魏永才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抓着谈冰的手摇晃起来,“小谈半仙,我就知道你够意思!你放心,只要你肯出手,我们魏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根据谈冰上次在C市遇到的情况,这次多半也类似,这女的肯定是被咒术师远程遥控了,如何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之下,击败这个名为涂卡思的咒术师,成为了谈冰当前面临的难题。
“不瞒你说,我之前也在玄学处效力过,就是之前因为一些个人原因,退出了。你看,能不能动用一下你们魏家的力量,让玄学处和东江玄学局参与进来。”
魏永才没想到这事这么不好办,“额…这个,这,我大哥应该是认识,我看看,他能不能联系上,”随即他掏出电话,拨给魏永发,等了有半分钟,电话才被接通。
“哥,你怎么样了?”
“永才啊,没事,医生说了,上火,就是痰有点多,咳咳咳~”电话那边魏永发的声音异常虚弱。
“没事就好,我在小谈半仙这,他这边需要玄学局那边协调,你这有没有认识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认识,认识,老熟人了,东江玄学局的牛局长,我跟他是老朋友了,你把电话给小谈半仙,我跟他讲。”
魏永才喝了一口啤酒,压低声音说:“兄弟,我跟你讲,那衣服,从头包到脚,就跟奥特曼似的。这些也都无所谓,我大哥那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了,什么人没见过,怪就怪在,她说话的声音不对,跟电子合成音一样,大哥当时质问她为何这么说话,她说,生病了,嗓子哑,接着从黑皮包里面掏出一叠白纸扔给我大哥,你猜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