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齐良人,齐钰,淑妃,本总管,还有谁是孟姑娘的高枝?又或者说,孟姑娘下一个还想利用的人是谁呢?”
不行,不能让季冷以为自己又想攀上安王。
“季大人,那忘忧结的确是奴婢编的,但并不是奴婢送的。”
“哦?不是你送的,那为何会在安王那里?”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想要分辨小丫头这话的真假,却见她突然抬起头,视线与他对上。
“前两日,奴婢将做好的抹额给淑妃娘娘送去,恰巧安王也在,他博览众学,从淑妃口中得知我是墨江人,而墨江当地是以忘忧结祈福平安吉祥。
淑妃忧心安王出征,安王为了让淑妃宽心,便让我当着淑妃的面编下那忘忧结,由淑妃亲自为他戴上,以示出征之时平安顺遂。
大人想来也知道,淑妃娘娘的兄长便是战死沙场,安王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安王此举只是孝道,奴婢只是替他编了忘忧结,来宽慰淑妃的忧子之心,并无他意。”
她的话,让季冷眼底渐渐浮上一抹沉色,安王今日出征,那抹忘忧结太过醒目。
就算小丫头说的话是实情,但安王此举,绝不是为了宽慰淑妃的忧子之情,而是有意为之。
将眼底的暗色压下,季冷轻弯唇角,“孟宫女何必解释这般多,本总管只是觉得那忘忧结编法十分巧妙,故而多问两句而已。”
季冷的话,孟婉一个字都不信,但还是恭敬而出。
“既是季大人
季冷说起这话时的语气,寡淡中压着汹涌,落在孟婉耳中,她脑海却划过先前他说的另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