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凉水下肚，缓解了那股痒意，他抹点眼角沁出来的泪水，脸色煞白，却强撑着笑说：“没事，缓一下就好了。”

谢司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怎么感觉你愈发憔悴了？”

陈家需要处理的事情本来就多，又有谢司南这一大难题摆在这里，陈寄歌怎么有心情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只睡了一两个时辰，有时候甚至一整夜都睡不着。

但听谢司南问起，他还是说：“无碍的，都是老毛病了。”

从认识以来，谢司南只会在他口中得到这个答案，但此刻他不忍心再与陈寄歌争吵下去。

“坐下吃饭吧，吃完休息一下。”

陈寄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无声勾了下唇，在凳子上坐下了。

陈寄歌脸色白的就像那命短之人一样，谢司南是不敢再与他争吵了，这顿饭，两人吃的尤其平和。

饭后陈寄歌无事，便带谢司南到后院走一走。

陈寄歌无事的时候，最爱种些花花草草，后院都被他养成了花园。

两人还未走近，就有各种花香袭来，感受到自然的气息，陈寄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径直走向一堆红色的花，这花娇艳欲滴，花瓣层层叠叠，像丝绸一样柔软，微微卷曲的边缘增添了几分娇俏，中心的花蕊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花名叫徘徊花，说的是它的香气绵延不绝，也叫刺客，因为它的根茎长满了青枝。”陈寄歌的手指落在花瓣上，轻轻拨弄了一下，问：“你觉得这花怎么样？”

谢司南垂眸看了一眼，他对花不怎么感兴趣，说出来的话也显得不那么在意：“嗯，挺好看的。”

陈寄歌忽然伸手折断一枝，递给谢司南：“给你。”

谢司南一脸不解，但还是乖乖的将花拿在了手中。

陈寄歌的目光就停在他的手上，谢司南的肤色不算很白，鲜红的花朵停在他手上，倒有一种别样的美。

更重要的是，陈寄歌那不敢开口的爱意，在无人察觉的时候，被他悄悄送了出去。

陈寄歌忍不住笑了下：“这花很衬你。”

谢司南感觉有些奇怪，这花明明很轻，却又那样沉重，尤其是陈寄歌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敢回视。

可要他说出一个原因，他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谢司南沉默了一会儿，只当自己是因为要和陈寄歌站在对立面而不想面对。

他随手将花扔回花盆中，嗓音也变淡了些：“既然是花就应该长在土里，摘下来后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了。”

陈寄歌瞳孔震颤。

完全没有收敛情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谢司南：“它衍生出来的意义，就不配存活于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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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南被他的表情吓到了，顿了一下，才不解的问：“什么衍生出来的意义？”

陈寄歌神色一滞，惨白的笑了下：“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寄歌，你今日好奇怪，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谢司南皱眉道。

陈寄歌摇了摇头，哀伤的眸子落在被扔在地上的徘徊花上，花瓣落在泥土里，不复纯洁。

就像他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