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Leo明确表示会在九月之后离开港岛,何疏月心里憋闷了好几天。
她不是喜欢向人倾诉的人,好多事,她宁可自己解决也不会跟闺蜜诉苦。
谁又天生是谁的情绪垃圾桶呢?每个人都活得够累了。
但既然谢屿司主动问起,那她也不会放过,谁又会拒绝一个主动送上门的树洞呢?
她把Leo要走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谢屿司。
也许是把心底的负面情绪倾倒了出来,何疏月的面色明显舒缓了不少,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谢屿司的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期期艾艾道:“我求了老师好一会也没用,老师这次好狠心啊。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错得最离谱的时候,他也没凶过我。”
何疏月望着谢屿司,眼神透着期盼:“不过现在有飞机,距离和时间都缩小了,我们以后经常去看望老师,好不好?”
像是渴望得到认可和赞同,开扇的杏眼眨了眨,巴巴得望着对方。
谢屿司凝视着她,好几秒才道:“好。”
得到了肯定答案,何疏月心里舒服多了,人也活泼了起来。
飞机上的沙发要比幻影后座更大更深,她坐在谢屿司腿上,脚落不了地,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她继续跟谢屿司说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会要是冯千颜管她管得严了,难受得狠了,她还会向Leo求助,让对方带她偷偷出去玩。
还有出国表演,因为她年纪小,又不是西方面孔,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排挤。
幸好有师父在,替她出头。
Leo把一连串的英文甩到对方脸上,看对方吃瘪的表情,那感觉太爽了。
何疏月说得兴奋,谢屿司听得沉闷,但也半点不扫她的兴,偶尔也会接上一两句话,做一名合格的听众。
直到空姐拿来菜单,让他们选择今晚的主菜,那话题才被打断。
点完菜后,谢屿司淡然开了口:“你的老师一直没娶妻?”
何疏月一愣,摇头。
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话题,刚认识Leo时,她只有十二岁,那会的她对结婚是什么毫无概念,自然不会关心。
但相处久了,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好像他的老师就该如此,从来没思考过这是为什么。
谢屿司轻轻瞥了她一眼,又问:“那他也没交什么女朋友?”
何疏月叹了口气:“谢屿司,我是不是很失败,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老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