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正色道:“不用盘算,我张卫民别说富有,就是再穷也断然不会出卖祖宅,做那败家不孝子孙!”
“来,吃菜吃菜。”蒋师爷转弯地又道:“不要为了这件事伤了我们的情义。是啊!张老爷现在的生意是如日中天,家庭更是母慈子孝,怎么会让你做那不孝的败家子孙呢?你放心,有我们白刀帮忠义堂在,凭我们的情义,保你一生无惧无忧,兴旺发达,财通四诲。来、来,张老爷喝一杯。……”
“是啊,什么败家子?”洪堂主端起酒杯。讪笑又道:“张老爷想多了,误解,误解!”
张老爷凭他机警敏捷的头脑,已经感到危机,勉为其难地抿了一小口酒,也不语言。
蒋师爷嘴一抹。叹声道:“为了对付那神秘恶贼,为了保我们一方平安,这一个月来,刘帮主可是几个县来回奔波,是要挑选人又要找基地,真是辛苦之极!我们也只是想为帮主分担一些罢了,别无它意。……”
洪堂主笑容满面道:“张老爷富甲一方,自然不差那几两银子,更不愿担那败家子的罪名,这些我们理解。那就借用个三月五月总行吧?等将那神秘人物剿灭后立即物归原主,还你便是。”
“不行!”张老爷忿然站起身来,斩钉截铁一口回绝又道:“今日这事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枉费口舌,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敝人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你……”洪堂主起身正待发作。蒋师爷忙示意他打住,目视他已走远才道:“张老爷在休宁县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要出事也不能在这里。”“老匹夫,居然敢敬酒不吃!”
洪堂主悻悻坐下又道:“师爷,他这是唱的那一出啊,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了?”“不这样又能咋的?”
蒋师爷无可奈何又道“他可是用我的马车接来的,再僵持下去了,堂主的性子一旦发作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说得是天花乱坠,这下都认怂了吧?”
刘帮主由内堂缓步走了出来。不满意地又道:“甚么先礼后兵,甚么刘备借荆州,统统他妈的屁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蒋师爷惶恐忙上前招呼道:“帮主息怒,来坐、请坐。”
洪堂主满面通红请罪道:“帮主,属下办事不力,你责罚吧。”
刘帮主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失望道:“我在里面已经听清楚了,看来他是软硬不吃,想他乖乖地交出宅院,是不可能的了!”
洪堂主气愤道:“这个老匹夫敬酒不吃,这仇是结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杀了他,方解这心头之恨!”
“唔,不错。” 刘帮主赞赏又道:“不枉跟随了我多年,对这种人不应该心慈手软,直接灭杀他全家。方能解气!”
“不但解气,还能解忧。”洪堂主得意又道:“灭杀他满门、不留一个活口,金银珠宝尽数搬走;被抢劫灭门,他的财产必然尽数充公,到时再相机行事,活动县衙,或许这大宅院还是帮主的也末可知?”
“好主意!”刘帮主拍手笑道:“这叫一箭双雕,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