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长长叹了口气,用手伏在嘴上,喃喃地说:“那时候,他也就十七八岁,他也没有办法。”
陈吉祥盯着吴越,眼眸从怀疑到震惊:“莫不是……”
吴越看着她,无奈地轻轻点点头。
“畜生!”
陈吉祥愤怒地一把将枕头丢了出去,砸到茶盏,响起一连串破碎的声音。
后宫 。
厚重的丝绸帷幔从高高的天花板垂落,层层叠叠,私密暧昧。
几盏宫灯,烛光在帷幔间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宫女和太监们早已退下,皇后的床榻被层层床帏包围。
人影映在床帷上,摇曳起伏。
“你不如小时候听话了。”皇后的声音慵懒冷淡。
华玦浑身汗湿,眼神闪躲:“儿臣恕罪。”
“嗯?”
“小玦赎罪。”
皇后捏起华玦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眸说:“你是不是想利用她,来扳倒我?”
“小玦不敢。”他的声音惶恐不安。
“谅你也不敢。”
她炸了我的炼丹房、杀死我的术士、夺了我的兵权,带走阿萧,还拐走了我的面首,抢了我的贴身侍卫,还有你。
你觉得这笔账,我应该怎么跟她算呢?”
“母后,求您不要杀她,小玦什么都愿意做。”华玦苦苦哀求。
“先把阿萧给我送回来,我想他了。”
“母后,阿萧那么小,求您不要那样。”华玦语气破碎悲伤。
太子府。
吴越摇摇头叹口气,下床,将茶壶茶盏的碎片收拾干净,用巾帕擦擦手,又倒了一盏茶,来到床边,递给陈吉祥。
陈吉祥蹙着眉,喝了一口,还给他。
吴越将茶盏放到桌子上,又坐回床上,看着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的陈吉祥说:
“您太单纯了。宫里的太监宫女,知道的比我还多,只是他们终生出不了宫,很多秘密都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