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丰玉挺秀的身子微顿,狭长的凤眸侧过来盯了她一眼。
面前的美人,玉容透着一丝憔悴病态,眼神里却是带了几分孱弱的试探。
凝白的下巴勾着,半敛下的杏眸,鸦羽在眸前靡靡散开,似一朵娇怜意弱的花。
鹤砚清将双臂平展开:“替我宽衣。”
他没有拒绝这突如其来的示好,但愿,用这一次犯错,换来她的永久的对他的惧怕与讨好。
看来,她是知道害怕了。
二人面对面泡在温热的浴桶里算是宽松,因这浴桶本就是双人浴桶。
姜玉瑶坐在浴桶里,拿着锦帕给他擦拭清洗,一遍一遍的给他胸膛浇洒热水。
动作旖旎温柔,可她思绪却纷乱不已。
上次自己为了逃脱雍王府,选择用一桩婚事脱离,却在婚礼当日被鹤砚清给破坏,遭遇他发疯对自己用强。
这一次,如此猝不及防,无商量不被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计划,还是被他捉住。
从离开到回来,不过才两日。
她俨然不知道自己的余生在何处安宁了。
鹤砚清侧首看了一眼那浴桶旁边的的架子上,放了一瓶依兰花精油。
今日,他并未让秋容准备这东西。
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没有其余任何想法。
姜玉瑶见他眼睛扫了一眼那依兰花精油,那凝白的手腕还是伸了过去,将依兰花精油拿在了手里,倒了几滴在浴桶里。
鹤砚清抬眸看着她:“你不是最恨这东西吗?”
姜玉瑶将那精油倒在自己掌心中间搓热,给鹤砚清按了按头部的穴位,她轻声道:
“因为世子喜欢啊。”
依兰花的香气馥郁层叠,萦绕在二人鼻息周围,将这寒冬屋子里的夜也烧灼起来。
两根细腻柔软的玉指按在自己头上,分外舒适。
他深深看了一眼姜玉瑶,被热水熏蒸后,美人姿色恢复了一点生机。
雪肌红唇,姝色昳丽,一双玉眸湿漉漉的泛着光,水汽晕绕着她绝美的面庞,楚楚动人。
温热的水微微荡漾着,水线刚好在她雪白的胸前起伏不定。
胸前那皓如凝月,灿如艳春的荼靡,时而显露,时而半藏。
鹤砚清瞳孔微缩了缩,起身便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咱们去床上按。”
她一手拿着精油瓶子,一手挂住他的脖子,轻点了一下头,长睫上沾染几分湿润。
她在试探着,试探着鹤砚清有没有发现,或是生气要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