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要说了,自己的母亲其实更苦。
鹤翎不服气的大吼:“阿娘,你回来眼里就只有姐姐了吗,我呢,我呢!”
沈念卿看了世子一眼,神情很是冷漠:“把他带出去,扔哪儿都行。”
鹤砚清点了一下头:“鹤翎,走吧。”
鹤翎从地上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抱着手臂,神情像极了气势凌人嚣张霸道的鹤苍澜:
“大哥哥你怎么我的府里,你该走了,这是我的家。”
从小,鹤翎就被鹤苍澜无数次的灌输着,爹爹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大哥哥的一切也是你的。
他只是先替你去卖命罢了,以后你才是他的主子。
沈念卿松开姜玉瑶,看向鹤翎,怒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都是你的?鹤翎,自己出去跪着,跪雪地里!”
鹤翎又哭了起来,伤心的跑了出去:“爹爹,爹爹,我要找爹爹!”
鹤砚清转身从屋子里离开,背在腰后的手攥着了拳头,沉默孤寂。
那背影像极了一道黑色的孤峰茕茕孑立在雪色的莽原里,旁边的没有一朵花,一棵草,连小山坳都没有。
只有一道孤峰,是鹤砚清的背影。
姜玉瑶水汽遍布的长睫看了看他的背,眉心皱了皱。
屋子里没了人,姜玉瑶这才回神道:“母亲,我没有疯,你不要担心我。”
沈念卿愣了愣,醒过神来才再次紧紧搂住自己的女儿:
“玉瑶,玉瑶,我的女儿,母亲担心死了!
你若是出了事,我将来死了,怎么跟听澜交代呀。
你祖父祖母都会怪我的,都会责怪我的。”
“长得真像听澜,你性子不全然像我,你像你的父亲,温柔着呢。”
“玉瑶,你好像你的爹爹……”
沈念卿眼泪婆娑起来,与姜玉瑶相拥痛哭。
母女二人相互擦泪,哭了很久,沈念卿问道:“玉瑶,你为何要装疯,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