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真是变天了。
怪不得上京城到处都是戒备的官兵,搞得人心惶惶的,这才开年没一个月呢。”
姜玉瑶喘着气,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牌:
“拂绿,我没有时间也再没有机会再从宫中出来一次。
这块玉牌是当初太皇太后赐给相爷的生辰礼,你拿着这个东西去一趟钦州找我师父。
让我师父去请太皇太后下山,速速的去。”
拂绿将玉牌收好:“是,三姑娘。”
姜玉瑶继续交代着:
“相爷不是个什么后路都没给自己留的人,但我一直没有见到他,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后路。
我紧紧知道震雷跑了,就他一个人没捉住,其余鹤砚清的暗卫全都被扣押了。
你此番去钦州,女扮男装,夜里上路,我让虞卿卿给你找一个镖局的护卫。”
事不宜迟,拂绿当夜就从鹤府的密道离开。
这些东西,是鹤砚清提前就挖好的,仿佛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有大变动似的,这将是唯一送东西出去的途径。
姜玉瑶从鹤府出来,告诉马夫:“去诏狱。”
苏叶连忙道:“三姑娘,不行啊,现在去诏狱这不是将自己推入火坑里吗?皇上知道了,您一定没有好下场。”
姜玉瑶靠在马车上,人?又吐又晕的,她沉住性子:
“苏叶,我心底有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抵达诏狱门前,这些侍卫见了是娴妃娘娘,也没阻拦她。
受了上面人的意思,他们也不敢阻拦。
姜玉瑶径直到了诏狱的最底层,见到了被架在架子上,被鞭挞得浑身是血痕的鹤砚清。
她呼吸凝了凝,鼻尖传来的血腥气味令她又是一阵作呕。
姜玉瑶再次抬眼看过去,发现曾经那个清隽雍雅,绝艳天纵的鹤相。
此刻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落身于牢房之中,面容脏污,很是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