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瞧出来姜玉瑶的心烦:
“三姑娘,您别想那么多了,实则这辈子怕也是挣脱不开了。
但如今好的是,殿下他对您是极致的好,您以后再不会受苦,也不会受气了。”
姜玉瑶笑着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做人呐,就是不能想太多。”
满朝文武都知道,新帝与大皇子之间有矛盾。
新帝拿大皇子也没办法,大皇子拿新帝也动不了根本。
各自都掌控一边人马,在朝堂上上演一番割据局面。
但是鹤翎太子大家都明白,年纪小,没有家族支撑,母亲还失踪了。
虽然是太子,但没人将他当做真的太子。
朝堂上的墙头草都看得明白的,还是向着鹤砚清比较多一些。
奈何全天下都看得明白的问题,圣文帝却执拗了起来。
他非要让鹤翎做太子,将鹤翎悉心的养在了帝王寝宫,将自己一生所有的父爱都给了鹤翎,护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姜玉瑶靠在床上,还是从床上起身下来,去院子里走动走动。
她看着自己只有一点点痕迹的腹部,伸手摸了摸,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站在潋滟的阳光之下,整个人都显得温婉起来,泛着一抹柔柔的光来。
她依旧记得鹤砚清带兵打回来的那一日,那日她又险些滑胎。
鹤砚清半跪在自己床前两眼熬得通红。
他说,以后再不会惹自己生气分毫,再不会逆着她来一次,只求上苍怜悯他一次,他愿折寿十年,不愿让自己再受伤害。
尊贵骄傲如神只的鹤砚清,那一刻张皇失措,脆弱无力。
她看见的,她躺在床上都眼泪潺潺的看见的。
这些日子,东宫里伺候的人都知道,鹤砚清对她多宠爱。
朝臣塞进来的美人,怎么进来的就是怎么出去的。
许多事情都不会捅到她面前,甚至连苏叶与拂绿的手都不会经过,鹤砚清直接将人给料理了。
她的生活干净美好,只剩下享福与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