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的安排我总是放心的,思虑周全,我不担心。”
凛冬时节,雨雪飘落朱红色宫墙,梅花渐渐探了头,一股幽香在宫殿外飘了进来。
姜玉瑶亲自去梅园里给鹤砚清剪了些梅花插瓶,摆放在他床头前。
鹤砚清发着高热时会一直抱着她,烧的迷糊时会反反复复的问:
“瑶瑶,若宫门大开,你会自己一个人走掉吗?”
姜玉瑶认真回:“我不走的。”
鹤砚清身子侧着,那眼泪顺着他的一只眼流入另一只眼里:“真的吗?”
姜玉瑶总是温和的笑着,摸着他的头:“你最近是怎么了,我从未见过你有这么多的眼泪?”
鹤砚清那深邃的眉目里,乌云已然无法挥去,他彻夜担心姜玉瑶总有一天会知道所有的事情。
那时候,如山之雪崩,海之狂啸,一切都会无法挽回。
他不是难过的在哭泣,是恐惧。
他嗓音有些沙哑,勉强笑了笑:“学你,没事儿就爱哭一哭。”
姜玉瑶睨他一眼:“我近来可没哭。”
鹤砚清的头枕在她的双腿上,她勾着头:“张张嘴,我亲手给你做的,尝尝吧。”
鹤砚清张嘴,将那糕点吃了进去,皱眉道:“好浓的药味,又甜又苦。”
她认真的解释道:“你前日说不愿喝药了,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我就想了这个法子,用药汁加蜂蜜,裹了面粉做了这甜糕。
我尝了一小口,味道比汤药好多了。”
鹤砚清眉眼的神色一时复杂起来,抬起漆黑的瞳孔看着她,期盼的得到一个回应:
“你亲手做的?”
姜玉瑶扬了扬眉梢:“是啊,亲手给你做的。
你赶紧振作起来吧,朔风跟震雷在外面都急疯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等你继位呢。”
听闻是她亲力亲为,鹤砚清从她身上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了几分力气:
“好,听你的。”
姜玉瑶近来也有了依靠的感觉,她为鹤砚清做的一切开始由心而发。
主动的留在这里照顾鹤砚清,主动的陪着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