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的丫鬟走了进来,端着托盘,冷笑着将托盘放下:
“皇后娘娘,尊贵的姜皇后,血仇母仇都可以无视。
姜家怎么有你这样贪图富贵荣华的后人,可真是个笑话。”
拂绿喝道:“放肆,居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出狂言,你不要命了!”
丫鬟将正脸对准了姜玉瑶,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掉,将嘴唇上的粉红色口脂给擦掉。
他声线还没变,就是个男童声音,掐着嗓子说话也跟女子差不多:
“姐姐,许久不见啊。
娘的尾七都过了,你还在这儿跟仇人同床共枕呢。”
姜玉瑶猛的站了起来,惊道:“鹤翎!”
鹤翎本是太子,得了鹤苍澜这一辈子所有的父爱,没有得到母亲半点的母爱。
当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死得那么惨,母亲也死得那么惨,他的太子之位也在一夕之间没了。
鹤翎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从云端跌落尘泥,那么他不好过,鹤砚清也不要好过。
那日宫乱,他是被先帝的旧部给带走的,一直躲在上京城,以丫鬟的身份潜伏在虞卿卿身边。
朔风查了很多地方,唯独对自己身边之人没有多少警惕之心,是以他活了下来。
鹤翎朝着姜玉瑶走了过去,细长飞挑的眉眼有几分像鹤苍澜,一样的狠毒:
“姐姐,鹤砚清什么都瞒着你,就连咱们母亲的死也瞒着你!”
拂绿跟苏叶抬脚就朝着殿外走去,可是走了几步,脚跟就软了下来。
鹤翎冷笑两声:“这两条狗,也是鹤砚清的。
我就知道她们想去通风报信,幸好我有所防备。
我今日来,可不怕死,就是要将真相告诉给姐姐。”
姜玉瑶面色有些慌乱,死死的盯住他:“行,你说,什么叫做母亲的尾七都过了?”
鹤翎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后,又在猖狂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