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钟情也笑了,伸手抱住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继续追问道:“景烨,你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王政抬手拢过妻子的肩膀,缓声道:“于我而言,只要是你我之子,无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若生得是个男儿,我定会悉心教导他习文练武,盼他日后能成为一名学富五车、武艺高强的才子,为国效力。
倘若诞下的是个女儿,那就将其视若掌上明珠,精心呵护,让她如同阿鸾一般,无忧无虑,永远保持纯真善良。”
谢钟情正是在谢司徒和苏氏的宠溺教养之下,才出落得这般无忧无虑、至纯至善。
谢钟情听完这番话,心花怒放,喜不自禁道:“景烨与我的相貌都颇为出众,想必我们的孩儿也是生得一副姣好面容。”
王政听后点点她鼻子,满眼宠溺,“这是自然。”
今日见了谢大郎的两个儿子后,他也期待他们的孩子了。
他与阿鸾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呢?
一想到将来个长得像阿鸾的小女儿,他心里止不住发软,终于懂了谢司徒为何那般疼爱阿鸾了,要他,他亦然。
……
李府。
这两日,李韵颜坚持吃药,高热终于渐渐消退了下去,原本因高烧而酡红的脸颊,此刻也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白皙。
医师前来为李韵颜复诊,他伸出两指轻轻搭在李韵颜手腕处,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脉象。
过了好一会儿,医师才缓缓睁开眼睛,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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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面色凝重道:“女郎此次受寒极为严重,只怕此生子嗣艰难呐。”
听到这话,李韵颜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一切。
一旁的李夫人更是惊得呆若木鸡,嘴巴大张着,半天都合不拢,许久之后才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医师向李夫人拱手:“回夫人,仆不敢夸大其词,更不敢隐瞒,女郎她受寒严重,此生子嗣艰难……”
李夫人听后提高音量大声喊道:“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我的女儿可是未来太子妃啊!”
说到最后,李夫人的情绪几近崩溃,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再过不久,李韵颜就要嫁入皇室了,如果不能生育子嗣,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李夫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李韵颜回过神,脸庞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泪水无声流淌。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心如死灰。
医师看着二人这般激动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但他深知作为一名医者,自己有责任如实告知患者病情。
他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道:“还望夫人能够冷静下来,我也是根据脉象如实相告罢了。”
然而此时的李夫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尖锐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之前为何没有诊断出来?”
面对李夫人的质问,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此前女郎刚刚受寒,高热掩盖了其他病症,如今高热已退,那些隐藏的问题方才逐渐显现出端倪。”
说来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仅仅只是掉入冰湖而已,怎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受寒之症呢?
李韵颜呆呆坐在床上,神色恍惚呆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缓缓闭上双眸,往昔那些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涌上心头。
犹记得那年的上巳节,夜幕星河,天空中挂着一弯如钩的月牙儿,散发着柔和而朦胧的月光。
她站在河岸边,微风轻拂而过她的裙裾,带着些许凉意。
忽然,夜风中传来一阵琴声,悠扬,悦耳。
她不由地循声望去,在青溪大桥上,风雨亭内有三三两两的人影,隔得太远,她只见一名身姿挺拔的郎君,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她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琴弦,琴音袅袅,宛如天籁之音般悠扬婉转地飘荡开来。
尽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其身上所散发出的高雅气质和超凡脱俗的风度,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一般,瞬间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就在这一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拨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