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炮被规规矩矩地放回原来的位置,公子和索命也都各自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似乎今晚所经历的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情,都如同梦幻泡影一般,从来没有真实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色还只是蒙蒙亮。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暴揍的阿张,在家里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苦苦煎熬了一整晚,全身的疼痛让他几乎一夜未眠。
此刻,他终于是咬着牙,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极其艰难地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传来一阵酸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但没办法,伤势不轻,他只能强撑着前往医馆治伤。
像阿张这样成天在街头混日子的地痞流氓,三天两头就会因为与人争斗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受伤。
对他来说,进医馆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几乎每个月都至少要光顾两次。
阿张一瘸一拐地走进医馆,那副模样看起来很狼狈,但没人敢笑话他,甚至不会跟他对视。
面对给他治疗的大夫,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伤者而有半分的客气,反而厚着脸皮跟大夫熟练地讨价还价。
大夫心里其实对阿张这种地痞流氓也是充满无奈和厌烦,深知他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
所以,尽管心里不情愿,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只能尽量顺着他。
一番仔细的诊伤、上药、包扎,再配药材,这一整套流程结束后,大夫也只敢要个成本价,不想跟他过多纠缠。
阿张包扎完伤口,手里提着两包刚抓好的药,正准备迈着步子离开医馆。
可就在这时,他却忽然听见从医馆更深处的某个房间里传来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
那叫声在安静的医馆里显得格外突兀惊悚,让阿张放松的神经又瞬间紧绷起来。
爱凑热闹的阿张满心好奇,立刻就向那大夫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