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一旦输了,对形名说、新政、新法的推行,只会平添波澜。
而大檀树下,密切关注着襄公矩状态的桓志,原本为法会开始后的不温不火而焦躁,正考虑着是不是要派人催促一下谢弼等人,结果王承先就自行提出了斗法之议。
桓志顿时抒怀,偏头对身边侍奉的郭况道:“当允王郎之议。”
郭况立时领命,下至刘英座席旁,高声宣布桓志的决定。
许季山副席上,三名士人当即主动请缨。
这不正是他们扬名的好机会吗?
许季山这才神色稍缓。
“呵呵,我这里却是没有什么门人弟子的,你们三位,哪一个先来?”
王承先站在场中,冷笑连连。
“又或者,你们一起上吧!”
对面三个连感应都没有突破。
王承先年龄再小,他也是感应大修士。
对面三个从副席站起来,要替许季山应战的士人,顿时头皮发麻。
这太不讲规矩了!
门人弟子自该与门人弟子论战。
你堂堂大修士亲自下场,不觉得丢脸吗?
但王承先的副席空无一人,也是事实。
王承先站在那,完全没有退避的意思。
“在下临蚕……”
三名士人中,终是有一人硬着头皮,当先站出来。
正要自报家门。
王承先一挥手,顿时便有一阵无名大风刮过,将那正自行礼的年轻士人扯得稀碎。
围观众人顿时惊愕。
论道而已,竟下如此辣手?
然而下一刻,却见又一道人影,被大风卷起,摔回一张副席。
定睛看时,不是刚刚那被撕碎的士人又是谁?
“何时将障眼法修成了真法术,再报家门不迟。”
王承先看都不看那人,只盯着剩下的两个。
这两个愈发不敢轻易出声,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竟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后悔之色。
王承先是大修士不错,可他也只是个十三岁,刚刚束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