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本欲行走水路,是你等偏要选择陆路,既然如此,你二人自当护我周全,如若不然……”
司茂语带威胁,反正这两人都是叔父司旦所提拔,司氏对他们恩重如山,说是朝廷官员,其实在司茂看来,也就是他们司氏内身份高一些的奴仆。
平日里给他们一些脸面,却不是让他们以下犯上的!
被司茂威胁,成泰便要发作,还是周基以目光制止了他。
“哼!”
成泰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来此,也是看在司旦的情面上,以及为了维护朝廷纲常。
周基见成泰忍住了脾气,方才对司茂肃声道:“来者或是蓬莱陈仲,别驾威胁我等,并不足以确保性命。”
司茂烦躁地抓着头发,陈仲!
他当然知道来的很可能会是陈仲,否则他也不用连日不得安寝了!
可是已经这么多天了,听闻那陈仲正在止休宗寻钟季拙麻烦,有钟季拙在前面挡着,他这里天天紧张万分,又总是等不来预想中的报复截杀,一直这样防备下去,谁又能撑得住?
有心不理会。
可是陈仲这个名字就像东边那隐约可见山巅的晋山,无法忽视!
晋山在泰山郡以东,长社郡以南,汲郡以北,俯瞰东海,西临须水,乃是长州道内,除去分隔长州道与元州道的竹山以外,最高、最大的一片山脉。
从泰山郡南行的一路上,除去须水无法忽视,便是那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望到的晋山,最为醒目。
正纠结之时。
车外忽有敲击声响起。
“梆梆梆!”
周基、成泰登时各自绷紧。
司茂也双目圆睁,不再需要旁人催促,主动就摸到冠带,胡乱着往头上戴去。
“郡府驰传,卢司空于止休宗观澜峰小负蓬莱陈仲,据信仲已重伤。”
车外,传来了羊氏护送队伍的真正首领,泰山郡从事徐寅的声音。
司茂听清楚了徐寅所说内容,慌乱的手,立刻就安定了下来。
随之,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