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质上他顶多就是其貌不扬罢了,再加上整日与酒为伴,清醒的时间未必有醉着的时间长,根本不去打理自己,一分的丑陋也被脏乱拉扯到了五分。
见司茂兴致勃勃。
周基、成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
“别驾切莫大意,刘伶来的蹊跷,恐怕有诈!”
还是周基出言劝告。
司茂不以为意:“有甚诈?谅他刘伯雄酒中虫豸,能奈我何?”
周基欲言又止,刘伶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似乎确实没什么本领。
若不是他酒醉之中便突破了感应,天下间谁会听闻他一个整日醉生梦死之辈的名字。
而且,刘伶就算是感应大修士,也必定是大修士中最无能的那一批,时间都在醉、醒之间,哪里还能修炼法术,精进修为?
成泰这时抱拳道:“刘伶不足为虑,然而时机未免巧合,那陈仲重伤之消息方才传来,此人即至,只怕为的便是我等大意……”
司茂直接打断道:“正是陈仲重伤,此辈方知何谓朝廷威严!哼,这等人往日仗恃有几分修为,便不将朝廷,不将我辈放在眼中,今后正是要让彼辈知晓厉害!”
这么说,并非没有道理。
但成泰与周基都是足以率兵镇守一方的大将之才,先为不可败以待敌之可败的道理,他们的领悟比寻常人不知高了多少,眼下刘伶来意尚且难料,轻易犯险又无足够利益,实在是不智。
还待再劝。
司茂已摆着手,说着“我意已决”,命人到前方传令,着军士押解刘伶近前。
队伍中,羊坛得到消息顿时傻眼。
他明明都已经把成泰、周基埋伏的事情传递出去了,刘伶和周青怎么还是来了?
他们三个琢磨刺杀司茂,考虑着虽然只有刘伶是大修士,周青和羊坛,一个修行武道,一个杂而不精,都没能突破感应,看起来远远比不上司茂的关内侯法力。
但羊坛有着羊氏内部的见闻,知道当今朝廷形名说所赋予的法力,想要施展必须朝服、甲胄,更有甚者动用法力之前,须得焚香静气,准备近半个时辰。
能否较为随心地动用形名说所赋予的法力,关键还是看修士自身的境界高低,完全依靠本令、官职的,就会出现上面那些情况。
司茂领关内侯法力,就肯定无法猝然发动。
这才是羊坛三人可能刺杀成功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