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怀疑很怪异,朱谦都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从红鸾将纯儿带走开始,这种怪异的感觉,也越来越深。
难不成,红鸾真的认识荼悠?
如此说来,东阳伯府便是与北凉早有交集,再联想到北凉圣物失窃前后的事情,他逼迫自己就此打住,不要再继续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如今只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罢了,没必要在没有任何定论的情况下,瞎想破坏他跟红鸾之间的关系。
于是,朱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卢氏歇着,等待年后出发前往北齐。
出发前的日子里,红鸾大多数时候都和卢氏的人在一起,并带着纯儿尝试接触荼悠,但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荼悠对任何人都很抗拒,或者说,很恐惧。
虽然说大部分时候瞧不太出来,只觉得她有些战战兢兢,但如果有人靠近她一步,她立马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跑走。
即便是卢谨同她说话,她也是有些颤抖。
这太奇怪了。
他不是没有见到过全然失忆的人,但从未见过识字写字都忘记了的。
他也不是没见过性情大变的人,比如长孙令那样,可归根结底,他还算是正常的,他的“不正常”只是建立在,同原本的长孙令相比的基础上。
更何况,她不识字,那么长孙信每个月收到的信,都是谁写的呢?
虽然他也不乐意过多猜想,但这几日总是揣着心事,反倒叫红鸾看出了不对劲来。
“这几日你心神不宁的,是担心舒王殿下出事?”红鸾趁着只有二人的时候,问道。
朱谦摇头:“那倒不是,他被人抓走,定然是将计就计罢了,北齐人的把戏,暂时还伤不了他。”
“那可是有其他什么事让你觉得不妥?”红鸾追问。
朱谦再三思忖,还是决定把话说了:“荼姑娘现在……是不是人不认识,字不认识,也不会写字了?”
红鸾刚准备反驳,但想到他既然已经都知道了,那也没必要继续隐瞒:“是。”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