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就是那个婢女,你打算怎么处置?你要让她成为你的人吗?”
那个婢女会因为给谢重渊提供了情报而侥幸得到一条生路吗?
谢重渊反问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合适?”
指骨被根根敲碎的疼痛仿佛一瞬间回来了,余晚烟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面色苍白。
“你怎么了?”谢重渊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晚晚在害怕什么?
“我……”余晚烟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眉眼低垂,声音里有止不住的恐慌,“我在想,要是被平阳侯府的人知道是我撞破了侯府的私情,他们,他们会像杖杀那个婢女一样,让人杀了我吗?”
谢重渊轻轻搂过她,低声安抚道:“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晚晚,那天我跟在你身后,谁都没有发现你,所以,是不会联想到你身上的。而且,你当我是摆设吗?我会保护好你的。”
余晚烟在他怀里靠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等那股恐慌的劲儿过去。
身体因回忆而蔓延的痛楚渐渐平息了下去,余晚烟推开谢重渊,神色恢复如常。
“周玉寒的婢女我见过一回,感觉跟她的主子挺像的,不愧是侯府出来的人。”
“所以晚晚希望我怎么处置她?”
问题再次被抛了回来,余晚烟当然不好直说希望处死她,虽然她自己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希望她死,残忍吗?
要知道当初那婢女可是将她丢入井中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啊。她只是想要将给予自己的一切还回去罢了。
谢重渊见她默不作声,便道:“我需要让她去告诉钱筠真相,依照钱筠的性格,知道她谋害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婢女恐怕是再也没有活着的机会了。所以,晚晚,你要是有别的想法,得尽快告诉我了。你想做什么,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