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虽然漂亮,可被挂在一个失了自由的人身上,就成了屈辱。她想扯断这抹屈辱,却被谢重渊制止,以无辜之人的性命相要挟,制止了一切他不喜的举动。
流霜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副她盯着掌心的金铃发呆的画面。
她将药丸递给余晚烟。
殿下吩咐过了,良娣大病初愈,身子骨弱,需好好调理。要她盯着良娣把药喝完。
刚才被迫吃的饭还在嗓子眼,余晚烟端着药,一口也喝不下。
苦涩的药汁升腾起一层薄雾,熏的她眼睛生疼。见流霜一直站在床榻边看着她,心知这是谢重渊的命令。
不愿为难流霜,余晚烟只好逼着自己小口小口地将药咽下。
药太苦了。
胃里一阵翻滚,端着碗的手失了力道,瓷碗掉落。
流霜眼疾手快地接住,口中喊了声,“小心。”
嗯?余晚烟怔怔地转头。她好像听到流霜说话了?流霜没有被谢重渊弄哑?
“你的嗓子没事?你能说话?”
流霜点头,然后又摇头。她的嗓子的确没事,但是殿下吩咐了,不能同良娣说话。
薄被上撒了半碗药汁,潮湿一片,流霜替余晚烟换了床干净的被子。
得知流霜没有受伤,余晚烟糟糕了许久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些。她双手紧紧抓住流霜的手腕,低声询问:“赵……赵彦和,你知道他吗?”
看到流霜点头,余晚烟黯淡的眼里冒出了一点微弱的光。流霜还好好的,那赵彦和是不是也有可能没死,只是谢重渊太生气了,于是骗她说他杀了赵彦和。
“他是不是……还活着?”余晚烟问得小心翼翼,手里的力道却一分也没有松。
流霜微微张嘴,迟疑了。
赵彦和,她知道,当初良娣和这人偷偷谋划,背着殿下私逃了。两个月前,睢城之战,赵彦和战死。也是在睢城,殿下发现了良娣可能还活着的蛛丝马迹,仔细查询下去,这才将良娣找回来。
赵彦和已经不在了,殿下没告诉她吗?良娣身边的那个方庭岳也没有告诉她吗?
流霜的犹豫让余晚烟看到了微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