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答应地毫不犹豫：“是，属下即刻就去安排。”

***

“小禾，我…我害怕，我今晚不想再试了。”

上官蔓这几日越发憔悴，从第一次被黎南禾带去打鬼子的那天起，她夜里就开始做噩梦。

她一直以为只要练好枪法，那么打活人和靶子，只不过是考虑会动的物体与不会动的物体之间的区别。

却没想到最大的难关居然是杀人前那种犹豫不决的决心，以及杀人后的恐惧。

那种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自己看到那些人的血，反胃恶心，想吐……

上官蔓根本控制不住这些生理反应。

这几日连续被黎南禾拉着去适应，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绷的很紧，快到头了，她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否则难以继续。

黎南禾心里愧疚，安抚般拥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累了我们就休息，是我的错，我太心急了，如果太难，我们就不练了。”

反正天塌下来黎南禾都会保护她。

他们这几个主角们都是自己回家的关键，她可都宝贝着呢。

上官蔓被对方抱着，心里神奇般的找到一些安全感。

“小禾，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你看你一点事都没有，杀鬼子都跟割韭菜似的，你再看看我，我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黎南禾：“瞎说什么傻话呢，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很正常啊，你只要想着，你杀的都是该杀的人，那些人都该死，今日不是你杀他们，明日就是他们对我们同胞的残杀，你想想那场……”大屠杀…

上官蔓靠在她的窝颈处，说话声音闷闷的，“那场什么……？”

黎南禾：“哦，我是说，你想想当时枪杀的那几个鬼子都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心里会舒服一些？”

上官蔓怔了怔，黎南禾的话好似强心针，令自己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正义感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