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凝被她的零帧起手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阮清霜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很丢人吧?我和他已经成婚两年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我。”
“很疼吧?我看你当时脸都肿了。”
“疼啊,主要还是觉得丢人多一些吧。”阮清霜低头扣着指甲,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他从来都学不会如何尊重我。我养的那些狸奴,他也是一口一个小畜生的叫着。”
魏冬凝的手指不断在手炉上摩挲,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劝上一句:“他动手一次就会动手第二次,你要好好想想,真的愿意继续这样的生活吗?”
“不继续又能怎么样呢?我和他是父母那辈定下来的娃娃亲。”
阮清霜咬着下唇,委屈、难堪和不舍赫然浮现在脸上。
魏冬凝盯着刚堆好的雪人,语气中满是平静:“你爱他吗?”
“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们夫妻成婚后怎么样?”阮清霜下意识开始逃避这个话题。
虽然魏冬凝最开始有替她打抱不平的想法,可也不代表她愿意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聊她的隐私。
打着哈哈试图把她糊弄过去:“我这个人还挺无聊的,每天就是看看话本子,没什么好说的。”
阮清霜忽得将手覆上她的手背,情真意切地关心道:“方才席间我听夫人说让你早点要个孩子的时候,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我略通医术,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看看。”
“不必了。”魏冬凝眯起眼睛:“方才只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聊那么隐私的话题,我害羞了而已。”
阮清霜表情讪讪:“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唐突了。”
魏冬凝自认算得上一个比较容易自来熟的人,但总觉得和阮清霜有种聊不到一块去的错觉。
偏这个人丝毫没有察觉,拉着她一直东扯西扯。
不是和她抱怨自己的不如意,就是打听她成亲后的生活是怎样的。
阮清霜越聊下去越没有边界感,甚至还试图和她打听忠信侯府后院的事情。
魏冬凝从最开始对她的怜爱逐渐转换成不耐烦。
此刻她倒是有点能共情一些觉得朋友絮烦,渐行渐远的人了
有这样的朋友,换做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何况她和阮清霜也算不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