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佩言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个彻底。
魏冬凝还坐在她平时看话本子最喜欢待着的小榻上,抱着书,悠哉悠哉地吃着昨日买回来的蜜饯。
听见他回来,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你回来啦!我给你留了烧鸡,你要不要吃一点?”
顾佩言方才在席间吃了不少,但此刻,他觉得自己再多吃一些也无妨。
将特意给她带回来的雪花酿放在她手边的小茶几上:“好啊,刚好我带回来一壶好酒,不知阿凝愿不愿意陪我喝一些。”
“我酒量不好,不过还是可以尝尝滴。”魏冬凝穿好鞋子,从榻上跳下来,张罗着让小福去把烧鸡和酒都热一下。
她不善饮酒,上一次喝酒还是他们成亲那日。
只一杯合卺酒,就让她睡到昏天黑地。
但耐不住她嘴馋,听见顾佩言说是好酒,便想着尝试一下。
顾佩言沉默地盯着魏冬凝的眼睛,半晌,缓缓问道:“你今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我每天心情都挺好呀。”魏冬凝笑着回应。
她没说的是,今天的心情属于格外不错。
因为她看到了苏逸德吃瘪的场景。
那真是,爽就一个字。
魏冬凝其实一直都不是很能理解,小头为什么能轻易地牵动大头。
难道是因为地心引力的牵引?原著小说网
魏秋辞今日打断色狼施法,简直是大快人心。
顾佩言又将注意力放在一直躲在猫窝的小五身上:“小五今日怎么格外的安静?是不是还在怨我昨日打它的那一下?还是觉得我今日没给它买好吃的,生气了?”
“顾佩言,你是不是喝多了?”
魏冬凝狐疑地打量着顾佩言。
他今日有些不大对劲。
话太多。
和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可仔细观察,他的眼里又没有上次元日朝会时,那种被酒意浸染的朦胧。
魏冬凝也不敢确定他现在属于是什么状态。
有点像……被酒精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封印,让他话痨的一面破土而出。
“应该……没有。我和他今日只饮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