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片刻,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但这样暴露在白壁内侧,戚绪呈倒是随时都可以捏碎箭矢。
不过他也只是垂眼看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宁越倒有点不理解了,箭矢锋利的戟贴上戚绪呈的侧脸。
“——不害怕?”
“怕什么?”戚绪呈看着宁越反问。
宁越顿住了,似乎没想到戚绪呈这么处事不惊。
“好吧……”她无所谓的握着箭矢,轻轻在两指间转了转。
随后骤然停住,直对着戚绪呈的脸。
“既然如此,有来有回,让我也划伤你——”
说完,她就狠厉地刺下去——
笑话!想要我的命还能便宜你了?!
非给你划个大花脸不可!
戚绪呈眯着眼睛,看着宁越扎下来的手,猛然站直身体——
本来对着脸侧的箭矢一下子对准了胸前。
宁越眯了眯眼睛,并没有收手,任由箭矢刺破戚绪呈的颈侧。
戚绪呈勾着唇,潋滟的眼睛微垂,突兀地握住宁越的手,带着她往下划——
箭矢从他的颈侧一直划到前胸。
很长的一道伤口,箭矢的锋利程度可不是玩的,很轻易就划破血肉。
鲜血直接从裂口处淌出来,很快把半边衣襟都打湿。
宁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己发疯。
反正是你自己要划的!
“脸留着还有用,”戚绪呈带笑说,“……用这个伤口还怎么样?”
宁越立刻打了个寒噤。
咦!什么神经!
想要抽回手,却被戚绪呈紧紧握着,甚至还越来越紧。
宁越咬着牙看他,使劲勾手掐他手背的肉:“你干什么!?”
戚绪呈笑意盈盈,根本不觉得宁越掐得有多痛。
宫止眯着眼睛,手持镰刀戳着戚绪呈的头颅:“放手,否则我一刀刺破你的头。”
戚绪呈笑着没说话,表情淡淡,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危险的处境一样。
宫止越看越气,一刀挑起他的下颌,戚绪呈被迫仰头,镰刀刺破颈侧,鲜血顺着流下。
“——我让你放手!”
戚绪呈的手却越握越紧。简直到了让宁越吃痛的程度。
她用另一只手凝出箭矢——
正打算刺过去!
猛然间!宁越被握住的手腕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
戚绪呈的手被弹开——
宁越迅速抽回手,检查了一下手腕,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戚绪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