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除夕的夜幕笼罩着四合院，三大爷家的屋子里透着一丝难得的热闹。昏黄的灯光下，简陋的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家人围坐在桌旁，眼睛都盯着那一盘盘刚出锅的饺子。

这饺子是白菜猪肉馅的，热气腾腾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不过，仔细瞧就能发现，饺子里的肉变成了细碎的肉沫，而白菜倒是占了大部分，满满当当的像是要把饺子皮撑破。但即便如此，这对三大爷家来说，也算是过年的一点小奢侈了。

每个人面前放着一小碟醋，那醋的酸味混合着饺子的香气，弥漫在屋子里。孩子们的眼睛里闪着光，虽然这饺子算不上丰盛，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过年的味道。

三大爷坐在桌首，看着家人们，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经典发言：“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咱们家啊，过日子就得有个过日子的样。这饺子，有肉有菜，虽然肉不多，但也够味儿。咱不能像那些不会过日子的人，大手大脚的，最后啥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指着饺子，眼神里透着一种精明和满足。

三大妈在一旁点头称是：“是呀，当家的说得对。这过年能吃上饺子就不错了，咱得珍惜。”

孩子们虽然不太赞成大人们的话，但也都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饺子蘸了蘸醋，往嘴里送去。

许大茂的家里

弥漫着一股冷清孤寂的气息。屋里灯光昏暗，只有许大茂独自坐在那张破旧的桌子前，桌上放着一瓶酒和一个酒杯。他眼神迷离，手中拿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酒水洒在衣服上也浑然不觉。

旁边的墙上，挂着的日历还是去年的，页脚已经卷曲，上面的图案也有些褪色，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的落寞。窗外时不时传来鞭炮声和邻居家的欢声笑语，与屋内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大茂的父亲许孟德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儿子这副烂醉如泥的样子，眉头紧锁，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大骂：“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大过年的，你就这么作贱自己？咱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许大茂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含糊不清地说：“爸，我…… 我这算什么啊？我这辈子…… 还有什么盼头？” 说着，他又拿起酒杯，想要往嘴里送，却被许孟德一把夺过，酒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