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负责人吗?还真是巧了。”
魏杰嘴角上扬,取出一只令牌在手上晃了晃,道:“认识这东西吗?”
“这是……”
王老幺眼神微眯,盯着魏杰手中的令牌目不转睛。
这东西他总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有些想不起来。
魏杰将手中令牌抛向王老幺,后者连忙抓住。
感受到手中令牌传来的冰凉,王老幺定睛一看,瞳孔瞬间猛然收缩,心神震荡,再也没有一丝天武境的高傲,嘴唇不可控的上下颤动,随后双膝跪倒在地,磕磕巴巴道:“兰……兰陵北部负责人,王老幺……见过长老!”
王子洋当然不知道这令牌是什么存在,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看过之后,会如此恐慌,甚至不顾颜面跪倒在地。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他试图将王老幺拉起,但却被后者一把推到一边。
他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不敢抬头。
这令牌他只在莫鸽身上见到过。
而莫鸽正是他的顶头上司,负责兰陵南北两块区域。
他想起之前莫鸽曾传讯于他和兰陵南部负责人,九幽堂最高领导者古堂主,新任命了一名客卿长老,是一位二十岁的年轻人。
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本领高强,不久前曾以地武境的修为震杀破入天武境且催动密术的金祖阳,若是他们遇到,绝不得怠慢。
虽然他与金祖阳同为天武境,但金祖阳血气下滑太过严重,无法发挥真正实力,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倘若金祖阳催动密法,他却绝对没有把握能够将他击败。
魏杰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王老幺,冷声审问道:“既然知晓了我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以下犯上,冒犯长老会有什么样的处罚吧?”
王老幺根本不敢抬手,磕头如捣蒜道:“老夫……不,属下不知长老降临,冒犯长老实属无心之举,还望长老看在属下对九幽堂卖命多年的份上,饶老夫一条性命!”
先不说魏杰是如何以地武境的实力坐上九幽堂长老的身份,单凭他的自身实力,就可轻松击杀现在状态下的自己。
所以唯有放下姿态求饶,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魏杰一反常态,并未刁难于他,反而快步向前将他扶起,明事理道:“王老爷子何须如此?你我本就不相识,今日之事也大抵是误会一场,修士之间有拳脚对碰也实属正常,本就是贵子与家妻之间的恩怨,若是在上升至你我二人,岂不伤了堂内和气?”
王老幺缓缓抬头,目光不解的望着魏杰。
小主,
就这样简单的算了?
他有些摸不清楚魏杰的套路。
在魏杰的搀扶下,王老幺慢慢站起身形,向魏杰道谢道:“长老心胸宽广,不记恩仇,不与我老头子一般计较,令属下钦佩至极,老朽愿……”
“欸……”
魏杰摆摆手,打断王老幺发言,温声细语道:“都说了你我之间不需再言此事,王老爷子又何出道谢之言呢?”
“你我皆是九幽堂之人,本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说开了,便好了。”
“多谢长老厚恩,长老大恩,老头子无以自容,他日长老若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请长老尽情吩咐,老朽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王老幺感激涕零,当众许诺道。
魏杰欣慰一笑,道:“王老爷子太客气了,小子要小您几十岁,怎能让您如此卑躬?小子下手也没个轻重,打伤了老爷子,伤势如何?”
“有劳长老挂心,不算大事,调养一段时间就好!”王老幺道。
魏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无事,便是最好,你我之间的事解决了,那咱们不如说说另一件?”
王老幺眼神疑惑,他不记得除了今日之事,还和魏杰发生过什么矛盾。
于是,他试探性向魏杰询问道:“请长老宽恕老头子愚钝,实在想不起长老所说何事,敢问长老是指……?”
魏杰脸上笑容迅速敛去,身姿笔挺,一双眸子冷若寒潭,唇畔染上些许冷哨的孤度。
“动手的事你我翻篇不论,但你辱我家人,男为奴,女为娼之事,王老幺,你应当未曾忘记吧?”
王老幺如同五雷轰顶,刚刚恢复血色的脸,瞬间煞白,惊恐万分,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再次跪倒在地叩首,每一次都哐当作响,头破血流。
“长老饶命!小人狂妄之语得罪长老,愿受长老一切处罚,还请长老莫要记在心上,只求饶我这快入土的老东西一条生路!”
王老幺是真的害怕了,那种害怕,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心跳如擂鼓,每一声都敲在恐惧的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