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杰道:“瑶光学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瑶光见魏杰并未丧失理智,这才呼了口气:“你误会云笙姐了,她并不是厉北辰的帮手,之所以阻止你,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魏杰冷笑一声,讥讽道:“若真是为我好,方才那杂碎出手伤我大哥的时候,她就应该出手制止,而不是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江瑶光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陆云笙制止:“我拦你,是不想看你这块璞玉凋零,信不信在你,我没必要解释,若是清醒了,找个地方聊聊如何?”
魏杰望了眼一旁的魏豪等人,心中思虑再三,又见江瑶光期待的眼神,最终缓缓点头道:“可以,但在什么地方聊,得由我来定。”
……
长老院。
长老院,位于天云学府中心地带,金碧辉煌,气势恢宏。
以白玉为基,黄金为顶,院中,苍松翠柏挺拔而立,枝叶间偶尔传来清脆的鸟鸣。
大殿更是宏伟,高达数十丈的穹顶之上,绘制着繁复的符文,散发淡淡的光芒。
“好一句同境我无敌,跨境亦斩敌,男儿就该有此气魄!”
一位身披银袍,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望向空中漂浮的水晶球,啧啧称赞。
戚兰眼神阴沉,阴阳怪气道:“不过是年轻气盛,夸夸其谈罢了,也不怕闪了舌头。”
温诗凛脸上的笑意根本毫无掩饰,轻挑道:“那也得看是谁,要是换做宇文桥,恐怕早就尿裤子了。”
“年纪轻轻,底牌层出不穷,就像个无底洞,让人看不出深浅,摸不透底细,温长老,这真是你能教出的弟子?”
一名面容约莫三十出头的女子开口,怀疑起魏杰的出身。
温诗凛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就凭他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弟子?傻子才信。
温诗凛悠哉悠哉,身体向靠椅靠去,手指敲击桌面:“是不是老夫的弟子,还需要通知你们知晓?老夫眼光高的很,不会随便收徒,逆尘被我秘密悉心调教多年,为的就是今日一鸣惊人。”
“既然温长老承认是你座下弟子,那他今日造成的祸端,你该如何处置?”
正当温诗凛还在沾沾自喜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开口者身披金袍,不怒自威,此刻正盯着温诗凛,等待他的回答。
“处置?”
温诗凛冷笑一声,道:“顾副院长,我年纪有些大了,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顾晓宁一拍桌面,怒声道:“少在这装傻充愣,逆尘先是重伤宇文桥,又他废王希子,现在居然连厉北辰也没放过,他此行此举,不仅羞辱了戚兰长老的颜面,更是打了天河郡王的脸,若不给出个交代,此事休想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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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温诗凛不甘示弱,随即拍案而起:“顾晓宁,你少在这颠倒是非,宇文桥和王希子为什么被揍,已经调查清楚,完全是罪有应得,那厉北辰平日里嚣张跋扈,人尽皆知,这次恬不知耻的想镇压逆尘亲兄长,换作是你,你能放过他?”
顾晓宁愣神,显然没想到温诗凛居然放肆到这个地步。
当着众多长老的面,直呼他姓名,和他这个副院长拍桌子叫板,谁给他的勇气?
顾晓宁道:“温长老,你是不是有些张狂了?”
温诗凛道:“老夫张狂了又怎样?你能奈我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天河郡王已经成了你门下幕僚,每年都会给你供奉大量灵晶资源,至于你和戚兰……啧啧,还需要老夫继续说下去?”
温诗凛和顾晓宁的实力,也仅是在伯仲之间,生死搏杀下,二人谁也奈何不得谁。
之所以顾晓宁能够成为副院长,无非是因为温诗凛为人高傲,不擅长处理和其他长老之间的关系,这才落了选。
他情报网通天,从一些道听途说了解到,顾晓宁和戚兰年轻时,有过一些不正当的深入了解。
“温诗凛!”
几乎是同一时间,顾晓宁和戚兰异口同声呵斥。
“安静!”
眼看气氛逐渐不对,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自桌子顶端传出。
开口者身披金袍,鹤发童颜,明明是位七十岁左右的老者,但皮肤却像初生幼儿般滑嫩。
温诗凛,顾晓宁,戚兰三人看了眼那老者,气息收敛,就连姿态也稍稍端正了许多。
温诗凛道:“院长,您别怪我今日放肆,实在是顾晓宁他欺人太甚,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弟子身上扣。”
院长归元子抬手,示意温诗凛稍安勿躁:“此事缘起缘由,老夫已经知晓,错不在逆尘,皆是宇文桥等人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列为长老,听我法旨。”